等到收拾妥当,我刚往外走了几步,身体便一下腾了空。
“塞西还是别自己走了,”拉比一把抱起我,“小心又摔倒。”
自从那次做了溺水的噩梦之后,我在潜意识里便对这种踩不到实地的失重感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几乎是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而拉比完全没想到我会挣这一下,一时没抱住,差点将我脱手,惊得连忙条件反射地一手搂住我的后背、一手托住了我的小屁股。
我:“!!!”
好吧,这回我完全不恐惧了——还恐惧个屁啊!脸上都呼地一下烧着了好吗!
而且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不对,问题是你为什么还还还不把手拿开啊!
尤其变小之后,对他臂膀那个结实的力度感受得更为清晰,我气都不会喘了,下意识僵巴巴地伸出手搂住拉比的脖子,一边把脸埋到他的颈窝,一边就想要坐稳似的,不动声色地左扭扭右扭扭,试图把小屁股从他手中给挪出来。
却不想拉比好像以为我这是被抱得不舒服,也调整了下姿势,然后……把我的小屁股给托得更紧了。
……算、算了,托就托吧,反正、反正我现在只是个前后都一样平的小屁孩……再说了,就、就当是提前预习一下了对不对……
谁知我这边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建设,拉比那边却像是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竟然吓得直接就撒了手!失重感骤然袭来,我惊得连忙抱紧他的脖子,拉比这才反应过来,几乎是抖着手地隔着衣服托住了我的腿。
“优优优呢?”然后我就感到他飞快地转头,望向神田,“要不要也上来,可、可以背你走哦?”
……当然,至于结果是什么,就相当的显而易见了。
只没想到的是,除了我们,其他人竟然也或多或少地中了招。
当拉比抱着我进去司令室时,亚连正顶着一头飘逸的银白长发,生无可恋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正帮利巴班长整理资料的李娜莉则长了一条猫尾巴;书翁头上仅剩的那个小揪揪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一对长长的兔耳;而米兰达和马里,背上甚至还各自多出了一对蝙蝠形状的小翅膀。
这还真是,一家子都齐齐整整的啊……
“噗——拉比你抱着的那是个什么?等等,是、是塞西?那旁边的,难不成是神田?”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笨蛋豆芽菜!”
“都说了我不叫豆芽菜,叫亚连!”
“不、不要动啊亚连,你这样我、我就没法帮你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