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露出了一双很浑浊的眼睛。
廖导演那双浑浊阴翳的眼睛疑神疑鬼的扫视众人，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半晌之后他开口了，“你们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这个问题问得众人一愣，余笑迟疑道：“这个爱，是哪种爱？”
“爱情。”廖导演那沙哑的嗓子道：“炙热的，义无反顾的爱情。”
这个确实问到了余笑的盲区，她忍不住想，难不成这次的副本跟爱情有关？可她没爱过谁啊，据她所知，小珍和岚姐也没爱过。
“咋地？”陆寻问：“必须得爱过谁才符合你的要求？”
“没有。”廖导演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我就问问。”
“……吓我一跳。”周小珍在后面低声吐槽了一句。
“咳咳。”老王在一旁假咳了一声，道：“是这样的，廖导演是一位对电影艺术有很高追求的导演。他答应了我，只要你们能拍出令他满意的作品，他就愿意放弃拉整个医院陪葬。”
“好家伙！”站在后面的柳思思道：“还拍上电影了？我们哪会拍电影啊？”
“咳咳，当然了，廖导演会指导你们的。”老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纸箱子，道：“抽签吧，用公平的方法挑选出演员和导演。”
八人面面相觑，还是赵岚道：“先抽签吧，搞清楚情况再说。”
八个人伸手进去，一人拿了一张纸条。
老王道：“纸上有数字的就是导演，什么也没有的就是演员。”
余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一片空白，显然她抽到的是演员。她看向了赵岚，赵岚冲她摇摇头，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白纸。
“我是导演哎！”周小珍乐呵呵的抖着手里的纸条，“3是什么意思？”
陆寻道：“我是2，老骆你呢……你是演员啊。”
“我也是导演！”王纯左看右看，“一共有三个导演？”
众人抽签之后，死气沉沉的廖导演转动了一下轮椅，面对着众人，他的嗓音沙哑难听，皮肤发黑。不是那种晒黑的黑，而是一种从内透出来的死气沉沉的颜色。
“我一生拍过很多故事，却从未拍出过自己的故事，等到我想拍的时候，却已经病重再也无法指导拍摄了。”廖导演说着，低垂了眼睛，显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