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老小子,把我的铺子折腾成这样!”陈长水抬腿就是要踢去。
“恩人饶命,小的也是没办法啊,没本钱,只好收点鸡毛做鸡毛店了。嘿嘿,住在这里的人,可是不见得,恩人要是想做什么不见光 的事情,尽管吩咐老秦便是。”
“老秦,你别说大话,我让你调查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谁?尽管说来……”
“这次州试第五的徐养平!”
“好说好说……”掌柜的走到店里面,朝那些人喊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个徐养平啊?”
那些人低头的低头,睡觉的睡觉,似乎没听见老秦的话。陈初六拿了一吊钱递过去,支了支手,那些人才慵懒的一个个回了起来。
“徐养平啊,我知道,筠州人氏,今年二十六了。”
“前几天去醉春楼,找了一个叫烟柳的姑娘……”
“好像欠下一屁股债,债主最大的姓赵……”
“要是小公子想问别的,咱们再去打听。要是想让我等去教训教训他们,五百文钱,一切都搞定。”
陈初六拿了六百文钱,叫到那老秦手里:“教训教训那个徐养平,再把那个姓赵的人调查出来。”
“这位公子是……”
“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我家少爷,这店铺都是他家的,你给我做事,就是给他做事。放心吧,跟着我家少爷,保准你有吃有住。”
“别别别,我们这等人,不跟谁,怕污了谁的名声。”老秦回到:“但您放心,您的事,我们都办妥当,别人找寻你,我们只字不说,这是俺们的规矩。”
颜子义翘了翘大拇哥:“知应,长水兄弟可是捡了漏,这是一个好地方啊,以后你就什么消息都知道了。”
陈初六点头,吩咐完毕,便离开了。数日之后,徐养平在家里魂不守舍的等着,忽然门被踢开,进来了一伙凶神恶煞之人,无缘无故将他拉到了打了一顿。他背后的赵家,也无故失火少了间房子。
有个赵家的人找上徐养平,询问前后两件事情的关系。徐养平直言不知,那姓赵的人丢下一点钱,便离开了。而不久之后,陈初六就知道了是谁在操纵。
好久不见,赵有钱。
数年前,赵有钱被赶出县学。数年之后,没想到赵有钱真成了有钱人。洪州府中,做起了制陶贩陶的生意,也不知他是得了什么契机,竟然暴富。在城中买房买地,如今家境也不比陈家差多少了。
那日放榜去下注,见到了陈初六放豪言,他便找到了欠自己钱的徐养平,威胁徐养平去找一个和陈初六有旧怨的人陷害,那便是匡正春了。一来二去,这便是考场上陈初六试卷掉落的起因。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陈初六。精心布局的事情,却没有起到一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