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六指着问道:“黑子,这碑是谁立的?”
陈长水指着中间那石碑答道:“我上次回来时,只看到了这一块,是州县里派人立的,后面这两块碑,倒是不知,许是后面补的吧。”
听到是州县立的,陈初六微微松了口气,不是自家人就好。正看着呢,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你们是哪里来的乡巴佬,赶在状元碑前上看下看,是不是偷东西的?”
陈初六回过身来,想看看是哪个老乡,只见那人一脸倒霉熊样,似乎是刚碰见了什么事,现在余怒未消。打量了一下,却认不出来。
陈长水也回身道:“这石碑立在这里,不是给人看的,难道还是给鬼看的不成?”
那人又怒道:“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快说,偷了什么交出来,饶你一条腿不打断!”
“什么?交了才饶一条腿不打断,意思是还得打断一条腿?”陈初六饶有兴趣问道,心说没想到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指着陈初六骂道:“你费什么话,你没看见状元碑上写了,这是状元故里,公主婆家,是武官下马,文官落脚,平民百姓见了要绕道走。你竟敢在这里四处打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紧给状元碑磕头,不然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是说我要拜这状元碑?”陈初六气得笑起来,给自己的石碑磕头,这叫怎么回事?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大水冲了龙王庙还不知道!”
正在这时,旁边咳嗽一声,出现一蓝衫先生,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在状元碑前闹起来了。”
先前那人立即回过身作揖道:“管家老爷,管家老爷,您怎么来了。唉,这两个人不懂礼数,我正在训斥他们。”
“训斥是一回事,若是惊了状元公如何是好?”
“哎呦,管家老爷,都怨小人,其实也不怨小人。要不是这状元,送了一封信回来,说什么要赶走关系户,我也不至于被那些丘八指责。”
那蓝衫老者依旧是处变不惊:“那文章不用在意,根本不是状元公的文章,你想啊,状元公何等文采,岂会写那种粗俗之语?”
先前那人立即谄媚道:“要我说,什么状元公、少东家,都不如管家老爷对小人们好,小人只听管家老爷的吩咐,少东家来了也不听!”
“哎哎哎……这话就过了,太过了……”蓝衫老者连忙摆手,但脸上却是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