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赵雅将一本小册子,丢到陈初六身上,道:“瞧,大老粗给你查清楚了整个太原府官场上的关系,从知府到知镇,全都在这里。”
陈初六嘿嘿一笑道:“雅儿,你才不是大老粗,你也是贤内助。我才是大老粗,不信你看!不对,一点也不老!”
“哎呀,讨厌……”二女马上捂住眼睛,可心里一想,都是老夫老妻了,还矜持个毛线,拉着陈初六就往床上一钻,道:“快点快点,直接来……”
已是午夜,赵雅、王雨溪两人一左一右,靠在怀里,陈初六手指划过凝脂一般的肌肤,享受着雷雨过后的宁静。陈初六拈来那一本册子,随意翻看了两页,却有些疑惑:“有些不对劲,怎么你们突然想起,为我做这些了,又是筹钱,又是刺探情报的。”
“还能为了什么?”赵雅白了一眼道。
“其实是听说了,你在石盆寨为民请命和张秉对着干。于是,我和雅儿姐姐想,总得帮你做点什么。”王雨溪解释了几句。
“原来那件事情,不用担心。最多只是让张秉更不喜欢我一些,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反正他那种人,总得提防我的。”陈初六笑了笑:“不说他了,此时此刻,说那些做什么。美景良辰,该及时行乐,雨溪,你换个方向。”
“还来?不来了不来了,困了。”
“嘿嘿嘿,为夫可是睡了一个下午,现在精力旺盛得很呐!翻过去翻过去……”
“你压到我头发了。”
“捋捋,捋捋。”
“……”
第二天,陈府幕僚们聚集在一起,准备议论如何开展下一阶段。陈初六推门进来,众人先静了一刻,唯有吴先生开口问道:“东翁,听说你在石盆寨顶撞了知府大人?”
陈初六叹了一口气:“那狗官,要将闹事的流民,全部杀掉。我若是不站出来劝一劝,就会有无数家破人亡的惨剧。”
吴先生听了,摇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吴某的意思,并非是说东翁为了百姓得罪张秉是不该的,而是说东翁此举,该是该做的,不然乱了道心。可这一来,就无疑已经示本府官员,贰佐官与正印官正是分崩离析,相互争斗。张秉治下,府内官吏恐怕早已思变,现在正准备站队。”
“这又如何?”底下的人问道。
“如何?自古主、副相争,哪一次不是你死我活,凶险万分。东翁乃太原府少尹,本不掌实权,处于劣势。只有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到此消彼长之时,方能一举得胜。而眼下,这个先手却不在东翁这里,也就是说,决战的时间,并不掌握在东翁手中,而是掌握在了本府那些官吏手中。”
陈初六深思起来,问道:“吴先生刚才说,我在石盆寨做得应当,可又说失了先手,难道说您已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