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说以后余三郎要是发达了,绝对不可纳妾,不然她们就是告到衙门也要讨说法。
余老娘连连说不会,“这个你放心,咱三郎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敢纳妾,看我不扒了他皮。”
李夫人想着她余家大郎多年才有的儿子,也没做出纳妾的事来,也就放心不少。
毕竟他们李家现在比起余家,也有些差距。
虽说家底还在,但到底没了功名,也就不如人家的。
但面子还是要的,所以就李夫人就跟余老娘要了一套金首饰,算是定亲礼。
余老娘满口应了,好说话的很。“这您不用吩咐,咱们三郎昨儿就去看了一套头面,正合适您家湘姐儿呢。”
李夫人听后,也是惊奇,“果真?”毕竟余三郎平日看着斯斯文文,不成想竟这么有心?
余老娘笑着说是,“昨儿回去他自己提出要去给您家姑娘看一套头面的。”
这事确实是真的,余三郎爱慕李家姑娘多年,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买来送给她,头面自然不在话下。
余老娘也觉得三儿子开窍了,都懂得讨姑娘欢心。
她现在跟余三郎一样,都恨不得李家姑娘马上嫁过来,这样家里三个儿子的亲事也都算圆满完成了。
李夫人见这亲家确实十分豁达,便满意的点点头。“那咱们就挑个好日子,让两个孩子先定亲吧。”
余老娘连说好,便同李夫人结伴去挑一个好日子。
等选日子,便把两家的亲事给定下来了。
余氏也是这几天才知道这事的,笑的脸上都开了花似得,比谁都开心。
毕竟余三郎比她还大一岁呢,如今她孩子都两个了,自家三哥还是孤家寡人,可不得抓紧让他成亲啊。
瑜姐儿听后,也十分惊喜,“娘,三舅舅真的要成亲啦?”
余氏笑着点头,“千真万确,这下你阿嬷可要笑上三天三夜了。”
瑜姐儿也替她三舅舅高兴,突发奇想道。
“娘,要不咱们把那套新娘服送给三舅母吧。”
余氏怀疑,“你舍得?”要知道那套新娘服还没做好,瑜姐儿就十分宝贝。
要是成品做好了,指不定这小丫头多舍不得呢。
瑜姐儿呃道,“或许,应该,会舍得的吧…”其实她也不确定。
后来余三郎知道这事,还怪道,“瑜姐儿竟然还会做新娘服??”
余氏道,“她成天想一出是一出,前阵子自己画了幅新娘图,便闹着要叫绣娘做。如今已经完工一半了,还说想送给舅舅当新婚贺礼来着。”
余氏前些日子也跟瑜姐儿去铺子里看那新娘服的半成品。
还真别说,她闺女设计出来的这新娘罗裙,真真十分好看。
光是半成品都这么好看,要是一整套都绣好了,指不定艳压全场呢。
瑜姐儿见她娘夸自己,立马骄傲的抬起小下巴,“娘也没想到人家这么厉害吧?现在知道人家是个艺术家了吧?”
余氏白了她一眼,对余三郎道,“成天古灵精怪的,就爱倒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艺术?我看你就是邪术!”
瑜姐儿不服气,跑着去把画好的新娘图拿给她三舅看。
“三舅你看,这新娘服多好看,要是三舅母穿上,肯定是咱香草镇最美的新娘。”
余三郎把她的设计图拿手里认真的看。
只见那白色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副水红妖娆的新娘图。
那新娘身上穿了一套收肩、窄腰,且上衣下裙都带有流苏、绣花的精美新娘服。
那艳红色的新娘服上还分别绣了几处别致的花样,像什么妖娆的牡丹花,跟金色线组成的金蝴蝶,那叫一个视觉盛宴。
就裙子下摆也缝了一些红色流苏。走起路来那流苏晃动的让人炫目夺彩。
瑜姐儿虽然有心想要弄金丝线,但金丝线只在京城那种富贵的地方才有,便改成了金黄色的绣线。但效果仍然很好看。
红色布底的新娘裙配上金黄色绣线的牡丹花,乃绝配。
不过那牡丹花也不真是牡丹花,只是形状相似,真正算起来其实是山茶花。
毕竟牡丹高贵,瑜姐儿怕冲撞贵人,就让绣娘把大朵的山茶花绣成牡丹的样子。
就算对外也说是山茶花的。
余三郎眼睛不眨的盯着那副新娘图,脑海里想象着心上人穿上它的模样,立马就要跟瑜姐儿买。
瑜姐儿高兴的说,“好商量,好商量。”
瑜姐儿初初设计这套新娘服,也是有想法的。
她觉得余氏的铺子虽然不赔钱,但想多赚一点却也不容易。
她觉得自己年纪渐长,也该为家里做些事情。
不过时下女娃子们能做的营生,也就绣绣花啊,捣鼓捣鼓美食什么的。
瑜姐儿自认绣花还是比较难的,她学绣艺的时间短,暂时没到绣娘级别的精致手艺。
所以她目前最适合做的营生,便是设计新娘服。或是其设计他罗裙,或头饰啥的。
毕竟画一画又不费功夫,成品也都让裁缝绣娘做了,她只挂个名声,还能给家里挣外快,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