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有预感他晚上会走,便悄悄去他屋里送他。
桦哥儿见她过来,还跟她招招手,“来,这是送你的。”
“什么?”瑜姐儿走过去一看,才看到他手上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银手镯。
那手镯的雕花十分好看,分量也足。
加上手镯上的铃铛声十分好听,瑜姐儿一看便喜欢上了。
“这是送我的?”
桦哥儿“嗯”了一声,便帮她戴上。
瑜姐儿拿手晃了晃小铃铛,这才问道,“你今晚就要走了吗?”
桦哥儿颔首,“嗯,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
瑜姐儿刚要说什么,屋顶上的暗卫已经在催了。
桦哥儿看了一眼头顶,只得背了包袱跟瑜姐儿辞呈,“我得走了,保重。”
瑜姐儿追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望着头顶上孤独的月亮,瑜姐儿忍不住唉声叹气了好几次。
她突然觉得,京城的是非真复杂,还不如他们乡下人来的简单自在。
季老爷子看着风光回京,但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老人家自己明白。
桦哥儿更是如此,也不知道他到底干嘛去。“哎……”
瑜姐儿看不透,也不想猜了,只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
到了第二日,钱老太跟余氏他们才发现桦哥儿不见了。
瑜姐儿无奈的跟她们解释,“他去找季爷爷了。”
钱老太叹气,“这孩子真是…走也不说一声。”
余氏也无奈,却又不能阻止人家去找祖父。
钱明知道后也是马上写信给季老爷,叫他记得派人去接桦哥儿。
随着季家人的离开,镇上的人也是唏嘘了一阵。
不过日子还是照样过下去,等过了几个月后,镇上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
瑜姐儿白日依然照常去书院学习,下学后就在待家里涂涂画画,给人设计新娘服。
这日,余氏一早起来收到余老娘写的信。
信上说“蒋氏在州府那边给沅姐儿挑了一个举人夫婿,并让沅姐儿早日跟那举人定下婚事,好为将来做打算。
蒋氏挑中的那位举人,家境不错,只是人长的一般,并不出色。
但那些都是次要的,蒋氏主要就想赌一把他的前途。
若那位举人明年能中进士,那她可往后就是进士老爷的丈母娘了。
但余大郎跟余老娘却不同意。
那举人他们都见过,长的面色枯黄不说,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就不大健康。
余大郎觉得蒋氏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她以为进士那么好中的吗?
再说,那位举人今年已经都二十七了,比沅姐儿大那么多,还丑兮兮,余大郎能同意才怪!
但蒋氏闹着就是要把沅姐儿定给他,所以夫妻俩一下子就吵起来了。
余老娘跟余大郎想的一样,他们都觉得蒋氏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所以一直不同意。
余氏看完信后,也有点担心。
毕竟大哥跟大嫂这几年的脾气都比较冲,这要是闹起来,又得没完没了。
所以下午的时候余氏就把这事跟钱老太说了。“明儿我就过去看看,免得他们打起来。”
钱老太听后也理解,“你去看看也好,不然你娘又得头疼。”
余氏说“唉”,便要去收拾东西。
瑜姐儿一听她娘要出门,立马要跟。
余氏拒绝,“这回娘自己去。你就在家帮忙照看弟弟妹妹。”
瑜姐儿哼哼撒娇,“可是人家都好久没出去玩了嘛……”
瑜姐儿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无趣,每天来来回回也没什么有趣事儿。
虽她白天也有囍字铺的生意要忙碌,但同一件事情日复一日的做久了,人也是会感到烦躁。
所以这会她一听她娘要出远门,可不得闹着要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