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眼目下的小命儿保住再说。
伤者瞬间就决定装晕。
就是演技不像老赵家一家子经过千锤百炼,就显得十分生涩僵硬,逗得假周念又笑了起来,他道:“朕记住你了,你是赵子旭的朋友……你叫……”
伤者:……
正当他想开口喊皇帝的时候,忽然伤口处传来一阵儿剧痛,他惨叫一声儿之后就真的晕了过去。
那句皇上恕罪到底没说出口。
赵香柚把人给弄晕了,就仔仔细细地帮他清洗伤口并缝针上药。
说老实话,皇帝简直是狗得一匹,都这般情况了他竟还不蹦跶出来,他这是要借此机会看看谁是墙头草?
谁是死忠?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死忠新皇能容得下?
容不下就是一个死,只有墙头草才能活下来。
他这么墨迹,倒是看清了谁家是墙头草,可到头来真正忠心他的死忠就真的死了尽忠,然后他的朝堂上就全剩下墙头草。
何必呢?
赵香柚倒是不觉得墙头草有什么不对,就狗皇帝那样的,你以生命为他尽忠,到头来最多赚来几滴鳄鱼的眼泪。
但若是得罪了眼前的新皇,人家很可能立刻让你全家去见阎王。
哎!!
做人难!做勋贵高官更难!这富贵真的就是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啊,像眼目下这种情况,就说怎么选吧?
选新主人,万一新主人败落了他们得等着清算,选旧主人?
不用等以后,立刻就能领盒饭。
没有假周念的人在一边儿妨碍,赵香柚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手术中。
躲着的皇帝心里微微有一丢丢的内疚和心疼,瞅瞅把这丫头难受得,只能用干活儿麻痹自己,不然她得哭死。
等事儿了之后他好好地补偿补偿这丫头吧。
没过多久,外头又响起了喊杀声。
营帐里的人都吓死了,好几位太医的腿都在抖。
“专心治伤,外头的事儿与我们无关!”赵香柚提醒他们。
呜呜呜……
怎么能不害怕?
他们只是太医啊!
升官发财没有他们的份儿,可是这要掉脑袋的事儿里却少不了他们!
他们容易吗他们!
但有了赵香柚的话,这些人好歹还是稍微镇定了点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满脸是血的周念抱着一个小姑娘就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