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一直没出声,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她,这让涂海燕觉得自己如果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可能会压着她到天亮。
我,我今天不方便。最后,涂海燕还是决定扯了个谎。
罗成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慢慢起身坐了回去。随着他身体的离开,涂海燕心里放下的同时又开始内疚,欺骗一个对你不设防的人似乎挺不厚道的,不过,她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借口。
罗成靠在驾座的椅子上,刚刚的动情让他的呼吸还处于比较激烈的状态,调息了一会,他开口:你先回去,我等等再走。
男人不像女人,收放自如,某个硬气起来的地方如果不做一下善后,他根本不能下车。涂海燕毕竟是过来人,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朝他哪儿瞥了一眼,毛衫下摆处果然撑起硬邦邦的一大坨。
涂海燕没来由地一愣,结果因为这个举动,她就被这男人警告了:再看我可要改变主意了。
涂海燕连忙转过头,吧嗒一声打开车门,下一秒就消失在夜色里。
她走后,经历过一场情潮涌动的车厢里恢复了冷静,前方,老张头家的大门已经关上,在只剩下一个人的密闭空间里,罗成慢条斯理解开束缚,露出面目狰狞的野兽,一下一下地纾解。
爆发比他意料中来得慢,后来,他干脆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起前不久自己做的那个梦,白色衣服的女人在他怀里慢慢睁开了眼。
激烈地喘气之后是颓靡又败兴的平静,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似乎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自己。
两天后涂海燕的演出终于到来,根据安排,演员下午四点去东城山庄集中,统一在那儿用过晚餐后,化妆,然后在六点半抵达离山庄只有二十分钟路程的电影院。
上午涂海燕去幼儿园领了入场券,根据规定,每个演员能领到两张入场券,一张给自己,另一张可以带亲属和朋友。涂海燕拿到券的时候原本想打个电话给罗成,不过想到晚上要去山庄里,这个电话就没打。
涂海燕拿着演出服出门的时候,往隔壁看了一眼,隔壁大门紧锁,没有人。
事实上,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罗成了。经过那晚后,他一直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涂海燕步行去山庄,途中刚好碰到幼儿园同事,带了她一程,到达山庄门口的时候,涂海燕看了一眼时间,三点五十分钟。
她在大门那里下车的时候,同事看了眼相距两百米远的餐厅门口,表示困惑。
我要去找个人,你先过去。涂海燕一边下车一边解释。
同事点点头,行,那你快点,衣服我帮你拿过去。
涂海燕下车后往保安亭走过去,里面的人已经走出来迎接她:嫂子。
涂海燕脸上一热,问:罗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