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和裙子落在地上,他们的脚甚至没有从堆叠起来的圈圈里移开。
喘息声交错,细密汗水润滑了肌肤相贴的缝隙,彼此的体温仿佛融合一起。
姜扬进去时感觉身下一滞,许连雅闷哼出声。
他有些讶然,“第一次?”
许连雅回头睨他一眼,冷淡道:“你开什么玩笑。”
他动了一会,许连雅倏然踮起脚,绷紧脚尖。他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两人像一对大括号和小括号。
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哑声半笑着,“多久没做了?没出息。”
许连雅蹙起眉,离开他,姜扬露出片刻茫然。
她把他推往床上,套在脚上的衣服险些将他们绊倒。许连雅欺身上去,压着他,斥道:“要你管。”
姜扬笑了,贝齿闪现,托着她让她坐上来。
他们都没有闭眼,直勾勾看着对方,捕捉彼此脸上细微表情,似在等待对方缴械投降那一刻。
铁床吱呀吱呀,也许腿有些疲软,她动作缓了下来,眼神也出现一瞬的迷茫。这样的迷茫让她看上去比往常柔弱,虽然他明白这词跟她不沾边。女人的反差拨动了心里的那根弦,姜扬一个挺身将她反压,而她也没有反抗,圈上他窄劲的腰。
姜扬闭上眼,细细地吻她的眼睑,她的雀斑,她的嘴角和胸脯。
他的沉默和温柔让他显得虔诚,这份虔诚感染着她,却也叫她有些微无所适从,仿佛欢爱变成了一场严肃的祷告,而不是狂欢。
铁床不再摇晃时,许连雅和姜扬仰面躺在床上,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姜扬随手扯过毛巾被,盖在她肚子上,而后手搭在其上,一动不动。两人都望着雨天里呈现出灰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呼吸平复后,许连雅才梦呓般说:“之前开了单子,你原本可以打发我自己去修车铺的呢。”
姜扬闻声侧头,“你觉得以我的车技会蹭了你的车?”
“……”
许连雅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一边。姜扬自己转回头,笑出声。
门口黑影晃过,姜扬稍稍探身看去,只见一只头顶蝴蝶黑斑的白猫蹲在门边,爪子并拢,定定盯着他们。也不知道先前在哪里监视着他们。
姜扬躺回去,觉得不对劲,又起身看了看。
许连雅说:“怎么了?”
“这只猫……”
许连雅换成侧躺,也注视猫的方向,嗯一声:“右前腿没了。”
猫只有三条腿,收拢起来的爪子凑出一个三角形。
姜扬:“……”
“以前是流浪猫,被人发现的时候腿已经断了,长了很多蛆,骨头都露出来了,也幸亏这些蛆吃掉腐肉,它没被感染死掉。送来太迟了,只能截肢了。”
姜扬端详着说:“看不出流浪过……”
许连雅不由微笑,带着点自豪,说:“是吧,都养肥了。之前被一对小夫妻领养走了,可是那对小夫妻的老人从老家过来,觉得三脚猫不吉利,强烈反对。只好又送回来。”
姜扬不知该应啥。
“等了大半个月没人再领养,我就带回来了。”许连雅喵一声,朝它勾勾手指,猫警惕又好奇地盯着他们,没有靠近。
姜扬说:“叫什么名字?”
“小瘸。”
“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