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孤立无援,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抬头,眼睛通红看得出多日的倦意。
“我没想清楚我能跟她说吗,我都说要跟她结婚了,她跟被吓死一样。”
谢雨柏哪甘寂寞,又忘了王琢的警告,插嘴道:“不是我说——小蔡她够结婚年龄了的吗?看起来年纪小小的,跟学生妹一样。”
这下不仅王琢,连常鸣也一块瞪过来。那颗圆脑袋登时缩了一下,“这不是现实问题吗,没到年纪连证也领不了。”
常鸣这下觉悟,没有谁能帮他解脱困惑,甚至连蔡堂燕也不能,而这件事上只有他让步。他看看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灌完。
常鸣半醉着回去,怕吵醒蔡堂燕没有进卧室,洗了澡在客房凑合一夜,快天亮才钻进蔡堂燕被窝。以为掩饰得够深,处于气味敏感期的蔡堂燕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喝酒去了?”她忽然发声吓了常鸣一跳。
“吵醒你了。”支起沉重的脑袋看了她一眼,又跌回枕头里。
“没有,我刚起来上厕所。”
常鸣一只手抓着她的,另一条胳膊档在眼睛上。
“这周末就去做手术吧。”蔡堂燕的手被攥得生疼,“早点做比较好,不能再拖了。”
“睡觉。”
“常鸣,你不能老逃避问题。”
他不回答,呼吸依然沉重。
明朗的清晨如变成诡异的夜晚,一切暗淡压抑。
常鸣把蔡堂燕送去公司后,被他妈妈召回家。起先常鸣推脱公司有事,抽不开身。
“哎,你八百年不回来我难得请你一次还请不动,到底谁是谁儿子啊。”范小苑隔着电话念叨。
“晚点行吗?晚上我去你那吃宵夜,记得给我留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