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了一声,说:“我本来也想主动,可是你的部下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呀。”
他笑着说下次一定给我创造一个可以发挥出水平的环境。
电梯来了,我便先跟他挂了电话。
“哟。”电梯迎面走出一个人,像是和我打招呼,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送花小哥。
“这么晚还在送花啊……”我随口问了句,他送了半个月的白菊,我也记住了这张脸。
他脸上闪过一丝害怕,干干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突然反应了过来,该不会还是来给我送花的吧……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双腿没来由地沉重,出了电梯我就看见自家门口前躺着一抹白色。
白色的菊花盛开在走廊黯淡的灯光里,比白天看起来更是吓人,一朵朵花像一张张苍白的小脸冲着我诡异地笑。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花束里多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信封,上面依稀写着字。
我蹲下伸手去取那个信封,在看清信封上的字后,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来自陶子羽
2001.06.22
一瞬间全身像是被吸走了全部温度,凉汗冒了出来。
到底是谁连陶子羽去世的日期都一清二楚……
我战栗着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拉出一张照片,却是少年丁煜穿着君华校服现在广场上那一张,上书“赠予熙陶,1999年6月”。
熙陶是陶子羽当年的笔名。
脑子里乱得像台灯过境,乱哄哄的一片头痛欲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2001年6月22日,星期五,我跟陶子羽闹翻失手扇了她一巴掌的第二天。
一整个上午陶子羽的书桌都没人,我跟着心神不定了一个早上。
中午我给她家打了电话,她妈妈先应的电话,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后陶子羽才接起了电话。
“呃……我是付昀。”
“哼,我知道会是你。”
我支吾道:“你……没事吧?昨晚的事……对不起。”
她说:“你都把他抢走了,你觉得我会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