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他轻轻摩挲了几下我的头发。
“你真的一定要知道四年前的事?”
我点点头。
“如果我不说呢?”
“那你给我滚。”我退离了他的怀抱,他显然没有准备,两手兀自僵在空中几秒才收了回去。
“可是阿昀,有些时候还是无知比较幸福,有些事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我盯着他深邃的眸子说:“我幸不幸福不是依据你的标准来评判的。而且,我也是一个心理健全的成年人,凭什么你可以承受我就承受不了?”
他却惨然一笑,“可我还是不想看到你有一天也需要去经历这些痛苦。”
“周青彦,既然你说要好好谈谈,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说一堆有的没的来忽悠我。”听着他哲学家一样的故弄玄虚,心下又不耐烦起来。
他盯了我半晌,我也无所畏惧地回瞪他,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淡淡一笑,说道:“改天找个机会再告诉你吧。这次我不会再走了。”他倾身上前,双手托起我的两颊,浅浅印了一吻在我的额头上,道了句“晚安”便返身回车扬长而去。
我吃了几口尾气才反应过来,冲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恨恨骂了几句,讲个故事还要先找算命先生挑个黄道吉日吗?真不豪放。
不过想起以前他作风就是这样婉约,表白时候兀自说喜欢我四年,我花了两年时间才从他嘴里撬出“四年”的来历。上次是灌他酒才肯说真话,这些年估计他酒量没有当年那么浅了,难道要用药?
我边思考边往家里走,快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丁煜开门出来,顿时止步,心里无声呐喊着别又来要饭啊。
他奇怪地扫了我一眼,问:“去游泳吗?”我才注意到他换上了大裤衩和休闲T恤,心里大石落地,果真不是来要饭的,于是喊他等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