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世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长笺瞬间背过身,心有余悸,只觉得世子方才的目光像是被侵犯了领地而凶狠的狼。
“处理干净。”
“……是。”
恰在这时,远处一阵急切的马蹄声,震得四野具动,却在靠近时,霎时勒紧缰绳。
江逾明抱着人,遥遥跟坐在马上的人对视。
青胜兰激烈地喘气,一团一团的白雾散在冬日里:“她怎么样了?”
江逾明抱着人走了,甚至没留下一个眼神。
姜辞整个人趴在江逾明怀里,软成了一汪水,靠在他肩上不住的沉沉的呼吸,她的气息热得烫人,悉数洒在了江逾明的颈侧,把那里呢喃得一片潮湿。
江逾明抱着人回家,一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难受吗?”
姜辞根本回答不了他,因为这样其实是很痒的——江逾明的气息洒在她耳畔侧,像是顺着竹竿滴进井里的溪水,从耳处滑进肩颈,然后往下,她整个人险些因为这解不了渴的水化掉,难受又窒息,没一会儿,便抱着江逾明低低地抽泣起来。
江逾明心疼得不行,却也只是隐忍地一点一点亲她,企图暂缓她的难耐,可偏就是这般,宛如抱薪救火,越亲越燃。
回到府里,绾妈妈就来了,她连忙给姜辞诊脉,到最后,松了一口气说,只是一般的情药。
江逾明跟着松了一口气,让绾妈妈去煎药了。
姜辞本就坐在江逾明腿上,如今见人走了,更是肆无忌惮地挤进他怀里,她仰着头看他,眸里泛着的秋水乱晃,像是要连着眼尾以及上面的那颗痣,一起流出来,她伸着舌尖去找江逾明的唇,像是醉了一样,求江逾明吻她。
江逾明很大方地给了她吻,他在这方面,对她从未吝啬。
夜色已经来临,今晚的天色是紫红色的,落在厢房里的人身上,连旖旎都像是醉了红霞。姜辞吻了他很久,她似乎一直都很喜欢这件事,可她其实并不会吻,她只会不断地拿唇蹭他的唇,连启开的舌尖也从来都只是伸出一点点,她明明喜欢,却一直表现得很懒。
江逾明为此生出几分报复的心情,于是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很重,也是难得很重,以至于让姜辞在迷离中,睁开了眼,她的睫毛蹭上他的,鼻尖的汗蹭在他鼻尖。
可江逾明忘了,姜辞虽不会接吻,但她很会咬人,而且关于咬人这事,她学得很快。
唇齿相依间,带着梅酒的甜腻,津液交换很快便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姜辞把江逾明的唇咬破了,然后又下意识地舔砥,她从来把这当作道歉,然后又纵容自己下一次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