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觉得陈玲珑可能误会了什么,他刚刚不过就是那么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眼而已,而且看的还不是叶纯良,是窗户外面整根风子站在风口浪尖上聊天的严尽,那个贺自己现在共享一条命的男人。
“这样啊,那你就更加的不用担心了,严尽本人不太在乎这种事情。”
“快快快,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你要是迟到,你妹妹那个脾气,肯定是会生你气的。”
陈玲珑也懒得去管这些有关于修炼的事情,她只是在自己分内的范围里面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尽哥再见!”
钱隆想想也是,以前他每次回去晚了,要被自己的妹妹念上一天,确实是不能再迟到了,路过严尽的时候匆匆喊了一句就窜上了车,也没有听到后面说了什么话。
“嘿,这小子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这里难道就只蹲了你一个人吗?我这么大的吨位他是看不见吗?”
风子看着风风火火的男生,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他最近天天都会过来跟人蹲这儿聊会天谈谈心,虽然很大程度上严尽是被逼着出来吹冷风的。
其实风子没有其他的想法,也不是刻意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折磨严尽,只是他心里面有一个疙瘩,有一道坎儿始终是跨不过去,那就是他和严尽之间的那个心灵感应。
之前因为他的猜忌和怀疑,这种双向的心灵感应就宣告结束了,虽然严尽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心灵感应这个功能了,但是架不住风子不信,每天抛过来拉着他胡天海地的聊着,说是要把以前的那种默契的感觉重新培养出来。
严尽拧不过这人,只得顺着他的想法来做,每天吹着寒风,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风子什么时候走,他什么时候能够进屋,这样的一个对话,能够培养感情出来就怪了。
“今天还是没有什么感觉吗?”
严尽又遭受了一段时间的折磨,才在四象催儿子回家的电话声中解脱了出来,打开门感受那股热浪,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叶纯良直愣愣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严尽重新活过来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咂嘴:“你说你们也真是能折腾啊,再这么下去,不是你扛不住了就是风子放弃了。”
“唉,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都说了没有感应,他就是不听,我能怎么办呢?”
严尽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跟在风子屁股后面的人了,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这一点叶纯良从他十分顺手以及自然的把自己身上搭着的毛毯往自己身上扯的时候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能力不是消失了,而是你自己不愿意再对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了呢?”
叶纯良一语直击重点,严尽的倒水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拿着杯子窝在沙发上,双眼在开水寥寥升起的白烟下有些朦胧,他说:“可能吧。”
这种有关于心理的想法,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外人能够知道,要是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够帮风子了,他们这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可能还真的就只有照着现在这个不咸不淡关系继续发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