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宗一处房屋内,几个人密谋着什么事情,从月黑风高一直到了旬日东升,而这整个过程里面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的,璇玑宗里面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自己的地盘上闯进了外来人。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怎么着,以为傍上了叶纯良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筹,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清晨,房屋拉开的那一瞬间,阴沉了多日的天空开始放晴,但是好天气不一定会有一个好心情,从打开门看见站在院子里面的青年的时候成励就垮了脸,嘴角往些撇。
“陆柯铭,别让我提醒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要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一个朋友都不能交,也不能跟任何人站在同一阵线,你永远都只能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陆柯铭听着这样刻意贬低的话,不由得拽紧了自己的双手,但是不过片刻就再次松开来,身体有些不正常的淤青,应该是在寒夜里面冻的久了,肢体都已经开始僵硬了。
“是,我明白了,接近叶纯良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和情报,不会做他想。”
低眉顺眼的回答着,刻意避开了那些带着羞辱和凌虐的称呼和话语,他也是一个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心里面肯定是会介意的,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没皮没脸的了,别人是在挖苦你还当表扬似的。
“哼,亏你还记得自己接近叶纯良是为了什么,”成励冷哼一声,眉头皱着,不过想着昨天晚上计划的事情不得不让自己放松下来情绪,陆柯铭可是这其中重要的一环,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太过分了,于是松缓了语气:“我们的行动已经在准备了,你这几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到处惹事。”
“是。”
还是一个字的回复,成励本来就不想多说什么,见他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只当是这孩子对自己生了什么异心,甩甩衣袖不再多作理会。
成励转身进了房屋,里面似乎还能听见杨蕊的问候和安抚,陆柯铭就这么被遗忘似的丢在了院子里面,成励都没有说问过他为什么会消失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曾关心过他在寒冷的夜晚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会不会累,会不会着凉,仿佛自己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随时可有可无的工具而已。
“啧,这人是真凄惨啊,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对待,要是我肯定就不忍了,与其这样受气还不如早一点就直接远走高飞,就凭他现在的本事,在哪里不能好好的生存了?”
楚越跟在叶纯良身边,想着刚才他和叶纯良在房顶上听到的对话,不由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这明显就是愚孝的典型案例嘛。
“你懂什么,要是能离开他早就走了,他不是那种会为难自己的人。”叶纯良打断楚越,有些关系不是说能斩断就能够斩断的,况且还是陆柯铭这种从小就被灌输了不正常思想的人。
“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今天这事儿咱们就权当没有看见。还有,成励这个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这个必须要提醒一下爸妈,让他们提早做好准备吧。”
叶纯良边走边说,起初楚越以为对方是在跟他说话,还打算应和两句的,直到听到后来才发现是叶纯良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自己的嘴巴上过一遍才算是能够记住,估计是迈入了老年人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