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可不想打死无辜的人!那浪人表情狰狞,怒视着此方。
哈,这店是你家开的吗?别人笑都不行?此方从来没在斗嘴上落过下风,反唇相讥道,也没有那部法律规定不让人在吃饭时说笑吧?
乳臭未干的小子,大腿都没我手腕粗,还想学人逞英雄?那浪人被他说的怒目圆睁,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刀把上了,似乎此方再说一句,就要抽刀砍了他。
此方啧了一声,不禁想到如果时间是半年以后的话,新选组名声大振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说句我是新选组的冲田总司,就能轻易解决了。
但很明显,现在还是需要用更麻烦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是不是逞英雄,你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此方轻轻勾起嘴角,笑着说道,眼中一片冰冷。
你跟我出去!我今天就让你
那浪人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寒光凛冽的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即使是肉眼也能看出这振刀有多么的锋利,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眼前这少年手一滑,他脆弱的头颅就这样跟身体分家了。
店里挤得要命,他之所以没有在店里拔刀,也是因为人太多,根本拔不出来。但对方不仅拔了刀,速度快得他都没看见。
让我怎么样?此方微笑地询问他,现在能说人话了吗?
那浪人艰难地点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现在回去坐好吧,没看我们也在等上菜嘛。此方收了刀,那浪人没有多说话,乖乖地回去坐好了。
总司,好帅。藤堂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是啊!你刚刚那个就那样那个!怎么做到的?回去教给我吧!原田左之助对他刚刚拔刀的姿势更感兴趣,尝试重复了一下,却没成功。
那个确实很帅吧?我学会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用到呢,今天也是第一次尝试。此方抿着嘴笑了起来,别的不说,处理这种无事生非的斗殴事件我可是很擅长的。
好不容易将两个醉鬼带回了试卫馆,此方在玄关处将两个人扔下,站起来从口袋里掏钱,打算帮忙将人背回来的路人。
这就不用了,我日行一善了。那人手上瞎比划了几下,小哥刚刚那手可真亮!那个「嘿嘿」立刻就吓得不敢动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此方有些迷茫地问道,什么「嘿嘿」?
另一个人抢答,就那个闹事的啊!看上去五大三粗的,还没你一个小孩厉害!
我不是小孩了,我都二十一了此方吐槽了一句,当年自己去江户的时候,十六岁的自己和二十二岁的总司,就只有身高上的细微差别,虽然看起来年轻不错,但是很容易一直被当成小孩子。
不是,你们为什么叫他「嘿嘿」?此方问出了更好奇的问题。
就那个,「破馒头,一盘才四个,嘿嘿!」,你不觉得很不错吗?你朋友也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啊!那人笑着说道。
此方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那浪人,丢了面子不说,以后可能还要背负上「嘿嘿」这样奇怪的诨名了
话说,小哥你是试卫馆的吗?看来试卫馆的武艺确实不错啊,我想送我弟弟来学习,你会教学生吗?一开始说话的人询问道。
我报名了朝廷的征召,这个月就要上京了。此方笑着说道。
哦哦,我知道,那是好事啊。那人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以你的身手,一定能成为大人物的,到时候我也可以炫耀我认识过你了。
哈哈,炫耀倒不一定,不过拿我的名字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倒可能有用。此方开玩笑地说道。
他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他后来确实听见过,有母亲对自家的孩子说「不睡觉的话新选组就会把你抓走」这样的话。
不过他自认为没有土方先生可怕,毕竟那可是被称为鬼之副长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热情的好心人送走,此方还没松了口气,鬼之副长就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喝酒了?被从身后抱住,那人贴在他耳边嗅了嗅,轻声问道。
没,都他们喝的。此方推了推他,对他说道,先把他们送回去,我还有事问你呢。
将人送了回去,两人找了清静的地方说话。
今天藤堂提起我才想起来,之前就没怎么在意过这事。此方问道,清河八郎的事
将计就计吧。土方先生说道。
果然如此吗?此方叹了口气,说道,这二百三十人并不是为了将军的警卫而集合起来的,而是要作为尊王攘夷的先头部队,以举兵朝廷为目的,成为他清河八郎手下重要的士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趁这次机会上京,新选组也没有机会成立。土方先生沉稳地说道,他早就知道清河八郎的目的,但也只能顺势而为,目前为止,照着原有的轨迹走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希望能减少一些伤亡就好了。此方说道,忍不住笑了笑,可能是近乡情怯,我最近总是有些犹豫。
未来越来越近,而且很多事情的发生,也让他感觉似乎是在被历史推动着前进。产生畏惧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情绪,如同昙花一现的新选组。
你对圣杯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土方先生问道。
我想要和大家一起战斗到最后。这件事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此方立刻回答了出来。
呵呵。土方先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牵起了他的手,那就与我战斗到最后吧,成败重要吗?
不。此方豁然开朗,结果如何并不是关键,而是要享受这般过程,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