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先生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我身体一向很好,您怎么会这么问?此方奇怪的反问,笑着说道,而且我不舒服的话肯定会偷懒的。
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瞒不下去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总之没事就好,千万不要逞强。近藤先生叮嘱道,就像想起来随便说了一句,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此方一个人在原地纠结的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这辈子身体好的不行,去年入冬甚至都没有感冒,到底他做了什么让近藤先生觉得自己会身体不好的事啊!
他坐在那里,把近三年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逐一回忆过来,连刚刚说的要跟着去的事都忘记了。
此方摸了摸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那件事,他好像真的感觉有些胸闷。
咳咳。一旦开始怀疑,就怎么样都不太舒服了,此方半垂着头,没有看到窗边一闪而过的黑影。
没事吧?站在门口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走了两步到了他身边,要不要看医生?
此方抬起头来,是山崎烝,笑着摇摇头,刚刚呛了一下,有事吗?
可是你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山崎没有追问下去,此方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说,于是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局长说开会,所有副长助勤以上职位的人必须参与。
我知道了,我这就此方站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眼前漆黑一片,没站稳摔到了地上,站在他旁边的山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此方扶住山崎的胳膊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回复了,他主动解释道,起猛了,没事。
山崎盯着此方的脸看了几秒,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扔到了他脸上,此方将手帕拿下来,白色的手帕上有着很明显的血迹,他愣了愣,伸手在鼻子下面摸了一下,鲜红的颜色有些刺眼。
没事?山崎冷笑了一声,问道。
没事。此方弯了弯眼睛,很不客气地拿着山崎的手帕将血迹擦掉,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我可是要告诉副长的。山崎没搭理他,将头扭到一边。
帮我保密吧,阿烝。此方用手帕捂着鼻子,细声细语地说道,他向来都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也很清楚这帮伙伴的弱点,露出了有些脆弱的表情,拜托你了。
山崎烝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仅此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了!此方举起手来保证道,一时没捂住,鼻血又流了出来。
山崎看着这个好像只会笑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气的不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帕,十分粗鲁的按在了他的鼻子上。
你这家伙,倒是快点止血啊,局长他们可都是等着呢。
因为衣领也弄上血迹了,他又特地回去换了件衣服,到了惯常开会的房间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一进来,所有人都看过去了。
怎么来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土方先生率先开口道,脸上没什么表情,颇有几分鬼之副长的样子。
抱歉抱歉,在枡屋的时候衣服沾上奇怪的东西了,去换了件衣服。此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自己平时坐的位置,笑眯眯地说道。
事情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古高俊太郎一个字都不肯说,这样下去效率太慢了,说不定事情发生了,我们都还不知道。武田观柳斋搓了搓手,说道。他向来以新选组的军师自居,这种时候很爱表现自己。
用那么多的火|药,还有硝油,不会是要放火吧。永仓新八说道,他转头问此方,到底有多少?
唔,因为急着回来,没有仔细算,但那间屋子满满的都是,我个人觉得,烧掉整个京都是没有问题的。此方摸了摸下巴,回忆道。
大家听到这话都沉默了,藤堂平助不确定地说道,不可能吧这也太疯狂了。
并不是没有可能,攘夷派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他们根本不在乎普通平民的死活,只要能达成他们的目的,别说是火烧京都,刺杀大名这种事他们都敢做。山南先生冷静的说道,说出的话让此方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他这样开挂拿了剧本的就算了,山南先生果然很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古高什么都不肯说,就算对方真的要放火,我们也没办法阻拦他们。藤堂有些着急,追问道。
山南先生的威信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说出之后大家立刻就相信了,武田观柳斋也注意到两人说话的分量不同,皱了皱鼻子,隐秘地朝坐在旁边的山南先生翻了一个白眼。
近藤先生。山南先生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近藤先生。
必须想办法让古高开口,京都被烧的代价太大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也不能拿京都去赌。近藤先生眉头紧锁着,说道。
土方先生坐在今天先生的右手边,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了,绕过坐在中间的这些人,直接往门外走。
土方,你要去哪里?山南先生问道。
去审问古高。总司,和我一起过来。土方的声音有些慵懒,拖着长调,他掀开门帘,停下脚步对此方说道,我没出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此方答应着,将压住的衣服一提,起来的时候特地放慢了动作,生怕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翻车,好在他的幸运值向来都很高,回头对近藤先生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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