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新选组的三十四个人按照原有的计划兵分两路,在衹园分散开来。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在这样的夜里也十分的引人注目,不过因为他们近些日子来经常会在晚上突击检查,也没有什么人特别在意这件事。
大桂台,岛屋。他们顺着木屋町的街道一个一个找过去,和记忆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终于,他们看到了池田屋的招牌。
池田屋和上面几家旅店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有些可疑的是,明明还未到深夜,店里居然已经灭了灯,普通的客店即使已经住满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就打烊。
近藤先生看了此方一眼,此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御用检查!
池田屋的老板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了下来,看到这些人,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说道,我们这里没什么可疑的事。
可疑不可疑,自然不用你来评判。藤堂平助往前走了一步,那老板居然跌坐在地,朝楼上大喊一声,新选组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藤堂一刀夺走了声音,近藤先生迅速转身,抓住了谷三十郎的衣领,急匆匆地说道,快,去告诉土方,敌人在池田屋!
说完一把将谷三十郎推了出去,谷三十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答应都来不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受死吧!
有人大喝一声,从楼上冲了下来,所有人瞬间拔刀出鞘,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池田屋瞬间被刀光剑影笼罩,这时已经不允许做什么心理准备了,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合起来,敌人的水平堪堪,根本不是此方的对手。
此方却一点不肯放松,他的心里还记着别的事,绝不会在这里放松警惕。
他就像英勇无比的冲锋军,一骑当千的冲在了最前面,当他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此方抬起头来看着漆黑一片的二楼。
不论有什么阴谋,他都已经站在这里了。
过去的事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凌乱的视线,鲜红的血迹,断掉的刀剑,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这是缠绕了他几年的噩梦,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气,动不了身体。他一向不喜欢敌人的血沾到自己的身上,但是那□□服上却被自己的血浸透了。
冲田君!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此方眼神一暗,借助转身的惯性挥刀砍了下去,想要偷袭的敌人被一击必杀,无力地倒了下去。
此方的心平静了下来,手中稳稳的握住菊一文字则宗。
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未免太过于软弱,如果只记得过去怎样,那么他回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近藤先生,我去二楼了!他回过头对深陷敌人包围中的近藤先生说道。
别逞强啊!近藤先生很不放心他的样子,似乎想要跟上去,却被其余的浪人武士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浅葱色的衣角消失在视野里。
我去追冲田君!戴着红色围巾的少年一脚将冲过来的敌人踢出去,朝着楼梯的方向攻击去。
此方一到二楼,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与兵刃相接的一楼不一样,二楼安静的异常,一楼传来的声音就像往世般遥远。一切都在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在缓缓的流淌。
他的心平静下来,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果然是你们在捣鬼,这样我反而放心了。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敢现身呢?是在心虚,还是在害怕我?
叮
刀剑相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异常明显,此方接住了这一击偷袭,偷袭的人完全没想到这样都能被接住,脸上充满了震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地上。
你们一起上吧,只会在暗处耍手段的老鼠们。此方将刀上的血迹甩掉,冷冷地说道,菊一文字则宗银白色的刀身反射了从屋外映照进来的月光,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被他话语激怒的倒幕派再也忍不了,从暗处冲出了五六个人,去死吧!幕府的走狗!
此方冷笑一声,举起刀招架住偷袭浪人的攻击,这些人的剑术水平了了,就算一起上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大概是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加上轻而易举的就击倒了三个人的剑术,一名浪士挥刀的时候,刀刃居然插在了房梁上拔不出来了。
此方有些无语,但即使同情这人的遭遇,他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就在他挥刀想给这名浪士最后一击时,忽然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嘶吼声,他忽然胸部发闷,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手上的力道被卸了一半,那名浪士向后一躲,居然很轻松的躲过了他的攻击。
此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下,他控制不住的张开嘴,一口血被这样吐了出来,浅色的羽织立刻被染红了一片。他眼前一黑,跪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感觉,他捂着嘴的左手手甲上全是血迹,也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浅色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透了。
敌人可不会因为他的虚弱而就此停手,反而趁此时一拥而上,此方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和最后的意志力抵挡住攻击,他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
与记忆重合了。他的心慢慢沉底,果然,注定是无法改变吗?冲田总司的下场就是卧病而亡吗?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此方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少年瘦弱的身躯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我是河川下游的孩子,加州清光。虽然不好上手,但是性能相当不错哦。
将敌人暂时性的逼退,空隙间,少年回过头,眼圈发红,但还是对此方露出了微笑,我会保护好冲田君的。这次不会折断了。
此方有些愣怔的看着面前的清光,少年和他如出一辙的剑术,收放自如地应对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就像在看他自己一样。
【冲田总司的命运,不会是你的命运。】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他无法分辨这是谁,但是话里的含义确实传达到了。
我的命运此方的脑海忽然清明了,他觉得自己从进入池田屋时就相当奇怪了,一直在纠结一些无所谓的事情,这根本不像他。
况且他的身体一向十分健康,忽然吐血绝不是寻常的事。必定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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