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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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的时候,清光听到敲门声,他立刻跑过来开门,迎面看到的就是吐魂状态的藤丸,他有些惊讶,怎么了这是?主公没和您一起吗?
藤丸打起精神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充满疲惫地摆了摆手,完全不想说话。
紧接着进来的是信长,黑发赤眸的少年看起来跟此方差不多年纪,绷着脸,看到清光的时候忽然笑了笑,没人了,关门吧。
主公呢?清光愣了愣,问道。
和土方岁三约会去了。信长鼓起脸,语气不太好地说道,还要我来保护御主,一点都不关心我
土方先生?
此方和土方两人确实单独出去了,但是如果这种行为被称为约会的话未免也太没情调了。毕竟间桐家的地下室,在约会圣地中是绝对排不到前两百名的。
此方因为自身职阶的限制,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是以裁定者的身份降临的,土方先生作为不太正统的Berserker,虽然是被信长挤过来的,也依旧是有着暂时的御主的。
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和土方先生的御主见面。刚被召唤出来理智缺失地像某个岛上没体力的博士一样的土方先生,对于御主的印象完全没什么参考价值。
啊,应该是个男人。土方先生努力回忆着,但是对于一个理智全无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为难了,脾气不太好,总是在抱着小女孩哭。
这真是个特别的人呢。此方顿了顿,感慨的说道。
到了。土方先生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有些阴森的洋房,门牌上写了「间桐」的名字,巨大的铁门似乎阻挡了一切想要窥伺的人。
要按门铃吗?此方犹豫了一下,问道。
随你。土方先生不可置否地说道。
但是还未等此方去按下墙上的呼叫机,大门忽然自动的打开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屋子深处传了出来,请进来吧。
此方跟土方先生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了进去。间桐家内部也是古典的欧式装扮,走廊上隔七八步左右就会有一盏昏暗的壁灯,他们跟着亮起来的灯的指引,向着不知何处的地方前行着。
忽然此方停了脚步,他转头看向深处完全黑暗的某个方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间桐臓砚果然一直注视着他们,主动说道,那是我们家族的一点小秘密
我想过去看看。此方打断了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不太合适吧?您是Ruler,随便参与进圣杯战争是不是违规间桐臓砚的声音明显变得不太流畅了,虽然他活了五百年了,但也是第一次见到Ruler这个职阶,对自己说的话也不确认,完全是他根据他们在未远川仓库那里的谈话所猜测的。
我过去了哦。此方的询问只是通知,完全没有征得同意的意思。其实愿意问一句的已经比很多人要有礼貌多了,更自我些的可能就直接过去了。
他走在前面,越靠近那个地方越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吵闹的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此方的脚步不禁加快,在下了一个楼梯之后,他推开了间桐家地下室的门。
数不清的刻印虫布满了整个房间,密密麻麻地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一边蠕动着,一边朝着中间涌去,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在房间的正中央,幼小的女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一丝光亮都没有,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唤起她的一丝反应。
间桐樱?此方记起了她的名字,虽然只有当年在冬木见过几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她的气质太特殊了,和她的姐姐远坂凛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此方这时候也记起来「间桐」这个姓氏了,但无论房间里的这个少女是不是他认识的人的妹妹,这个场景都足够让人生气了。
冷静。土方先生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愉,但一个人怒火中烧时,另一个必须要足够镇静。
此方深吸了两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咒,朝刻印虫密集的地方扔了出去。瞬间,巨大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屋子,在加幅过的净化术的维持下,整个房间的刻印虫都消失了,只剩下房间中央赤|裸着身体的小女孩。
此方将羽织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间桐樱的身上,抱起她直接往外走。
你是谁?樱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问道。
叫我此方吧。此方说道,对着女孩子笑了笑,我带你去找你姐姐怎么样?
我没有姐姐。樱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半晌才回复道。
没错,樱是我们间桐家的孩子,她没有姐姐,只有我这个爷爷。间桐臓砚站在了他们的去路上,身边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从帽子的底下露出了白色的发丝,从外露的皮肤状态来看,他似乎并不比旁边的脏砚年轻多少。
我没见过虐待孙女的爷爷。此方不肯退让,坚定的说道,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就算带她回英灵座,我也不会把她留在这里的。
脏砚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明明人家孙女,乱抢什么!但毕竟对方是英灵,还是两个人。从之前得到的那些信息来看,他不仅敢正面刚Berserker,还是占据上风的那一个。自己就算拼了老命干掉他,人家回复活点(英灵座)一刷新,又是崭新的灵基,自己呢,彻底完球。
所以即使再气愤,他也依旧好声好气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不如你留下来,你看,这里有她的亲人,还有Berserker的御主
脏砚身后被叫到的间桐雁夜翻了个白眼,Berserker能听他的话才怪了。不过看到老怪物吃瘪确实是件开心的事,雁夜内心也是希望小樱能被带走就最好了。
是啊,还有土方先生的御主。此方被提醒一句,看着那个身材瘦弱的男人。
是这样脏砚见他被说动了,想要再接再厉,如果你担心小樱的话,你留在这里岂不是可以更好的看我们有没有虐待她了吗?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此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我没有说要留下来。
雁夜
我们新选组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说话的是一旁的土方先生,他看着脏砚笑了笑,我还要多谢你的照顾,否则我还不至于疯的对同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