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禹王这下来了兴致,又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他不是你未来的夫君吗?”
“开什么玩笑,这样阴险狡诈蛇蝎心肠之人,我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嫁他。”海瑶幽幽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与珩郎在一起时,这禽兽就觊觎我,我甚至怀疑珩郎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而扬州算出来的姻缘,恐怕也是他买通了高僧做的假。”
这两件事皆是非同小可,殷朔望的政敌拿了哪一件都能置他于死地,可比杀了海瑶的效果要好得多!
禹王闻言又是激动又是怀疑,他平复了一下兴奋的情绪,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问道:“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
“杀我夫君关内侯之事,我没有证据,但那时候殷朔望确实多番调戏我,也曾跟我说过要将我抢了去。”海瑶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买通高僧之事我有人证,那便是扬州知州徐长婴徐大人。”
“他为何知道?”禹王听到徐长婴的名字更是惊讶,这家伙近些日子不知怎的入了父皇的眼,每日早朝后都会宣他去书房详议政事,不少人都传言父皇有意让徐长婴入内阁,可他在扬州就任不过才半年!
“他......”海瑶故作犹豫地低下头,良久才道:“珩郎死后,我的姻缘本该是与徐长婴相配,我们曾......偷偷去寺庙里问过。”
“原来如此。”禹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姻缘怎么......都这么好,不是侯爷就是宠臣,连抢她的人都是太子,除了生得好看点,也没见哪里与众不同了?
海瑶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心道应该是让这小王爷信了半分,禹王接着问道:“你是想要我用这两件事对付殷朔望?”
“不是我想要殿下对付,是求殿下让我相助于你。”海瑶眼角落下几滴清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道:“殿下是皇子,只有殿下才能对付他!”
“可徐长婴如今也深得我父皇的喜爱,说不定他一言比我还管用。”禹王殿下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吊着海瑶说道。
海瑶闻言不免心中惊讶,她来京城就没打听过徐长婴的消息,怎么一眨眼他就成了皇帝的宠臣,这家伙未免也太过长袖善舞了吧?要是这样,那她确实没理由等着禹王来找她合作啊......
海瑶飞快思索了一瞬,便立刻改变了策略,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无助地捂在自己的肚子上,声音颤抖地说道:“此事我本不愿意说......我肚子里......”
她话还未说完,禹王便不可思议地喊道:“你有了殷朔望的孩子?所以徐长婴才抛弃了你?”
海瑶心道这小王爷还真是上道,她起个头这人就会接戏,她咬着牙点了点头,继续梨花带雨地说道:“虽然这个孩子掉了,可长婴他嫌弃我,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恨啊......恨不得把殷朔望千刀万剐!”
“竟是如此......”不知是不是这故事转折太过意外,禹王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果然是个禽兽。”
“长婴在逃避此事,可如果殿下捅了出来,他是一定会作证将殷朔望踩上一脚的。”海瑶有些哽咽地颤抖着身体,久久不得平静。
禹王见她哭得可怜,心里头对这个禽兽不如的大哥更加没有好感,这女子说的事情如果是真,那他谋划得当便能一举至殷朔望于死地。留这女子一命,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