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苍白地爬出游戏仓,脑子里浑浑噩噩。
紧紧闭了闭眼,不论怎样试图缓解,靖枝身首分离的模样总会出现在脑海里,无法驱散。
……该死,怎么会这样。
津村亚理赶过来的时候,高杉太贵正在厨房里忙活,和泉铃身上裹着一条毯子,半死不活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辛苦你了,这家伙很难搞吧。”津村亚理一看和泉铃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个游戏要死要活的,“你说你玩个游戏,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也是种本事。”
“没事,我刚好顺路嘛。”高杉太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太穹都是上国二的年纪了,自己回家也没什么。”
最好是顺路,要不是担心和泉铃出事,她死都不会叫臭男人来照顾小姐妹的好吗。
津村亚理在心里暗啐他一句。
她伸手去探和泉铃的额头,掌下的温度烫人。皱了皱眉,津村亚理从包里掏出测量温度的仪器。
“38.6℃!?就这——你还呆在家做什么?!不要命啦?”要不是眼前的人在发烧,津村亚理真想抓着她的脑袋左右使劲晃一晃,看看是不是能晃出水来。
见火势马上要蔓延到自己身上,高杉太贵赶紧解释道:“我有要带她去的,还没扶起来呢就被爆头了!”
谁知道他心里都要委屈死了!
和泉铃额头那温度,是个人都能感觉出不对劲来。他寻思着来份特定公主抱,把人抱上他刚买的豪车然后自动驾驶送医院去,和泉铃醒来怕不是要感动到马上嫁给他,然后他们一年抱俩两年抱仨,孩子该起什么名字他都想好了。
然后他就被和泉铃用烟灰缸爆了头。
这他妈可是烟灰缸啊!!!
“你看我的头!”高杉太贵指着自己还泛着红的额头,满脸委屈,“要不是我头硬,早就流血了!”
怎么没把你这逼砸死。
津村亚理面无表情。
“那你就连一条降温用的毛巾都不给,完了还给她泡这么上火的热可可?”津村亚理气得简直要给他鼓鼓掌才好,“——活该你!”
后面的话津村亚理没说出口,她认为这狗比大概也许可能猜得出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在来之前想到了最差的后果,临时顺了只降温针带了过来。要不然,就高杉太贵这效率,和泉铃迟早烧死在家。
稍微恢复了点意识的和泉铃第一反应就是要给雪枝女士打电话,津村亚理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波动了。
“祖宗,咱能消停点儿吗?这还烧着呢。”她把和泉铃伸出来的手又塞回被子里,相比和泉铃那冷得跟生鲜柜里拿出来似的手,她的手都可以被叫作火炉了,“就您那一个月前还别扭得跟什么样儿似的,死活不给咱妈打电话。这会儿又是怎么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还是逼娼为良了?”
不省心,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