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带着铁锈味的唇角,宫九颇有些神经质地笑着开口:“你不光活着,还活得这么好,怪不得小老头儿会注意你。”
宫九的衣物凌乱敞开着,双手被缚在身后绑在桌脚,能看得出来绑他的人并没有多少耐心,八成是东方身边的某个暗卫下的手。
旁边的地面上已经七零八落躺着十几枚带血的金针,顾客慈心下啧了一声,看来这宫九真的是将东方气得不轻,哪怕是当初被他撩拨气到极致,东方都没有一次性给他十几根金针这种待遇。
“你想问什么?”宫九忽然恢复了之前顾客慈见到的那副温温和和好说话的模样。
哪怕是这样狼狈的姿态,也像是坐在金山玉座上的贵公子。只不过那双眼睛里闪烁地却是玩味的算计,如同蛇一般等待着时机。
“听陆小凤说,你很聪明。”顾客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宫九,“他找到了两个女人,从她们的口中了解了‘九公子’,说你是个绝顶聪明又武学天赋卓绝的人,只要是九公子感兴趣的事,想达成的目的,没有一件做不成。”
能亲近宫九的人并不多,如今在这中原的就更是只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的妹妹,自幼被宫九宠溺,十分崇拜宫九;
一个是宫九的女人,却惧怕厌恶宫九到了骨子里。
巧合的是,这两个女人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陆小凤。
“顾大侠问话的本事,可比不上那位日月神教的美人教主。”宫九笑了,笑容里却带着挑衅,“那位美人面上带怒的模样就像是染上了鲜血的白牡丹,喘息间的风情令人血脉喷张,顾大侠……当真好福气。”
顾客慈并没有发怒,而是打量着宫九。然后视线逐渐移到了房间角落里似乎是被人踢过去的一条鞭子。
那条鞭子他认识,应当是此前一直为他与东方驾车的护卫所有。
想到方才东方回到东苑时的种种表现,顾客慈了然。
他微微垂眸,声音逐渐低沉,带着一种微妙的、夹杂着丝丝缕缕炫耀诱惑的意味:“九公子羡慕的是美人,还是美人鞭鞭见血,深刻入骨的快感?那种灼热的,濒临死亡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会欲罢不能……难以自拔,不是吗?”
他站起身走到宫九身前蹲下,抬手掐住宫九的脖子,炙热的内息顺着宫九的颈部横冲直撞窜入宫九的经脉,却在宫九奋起抵抗时调动内息于宫九的内息相融,瞬间消弭无踪。
明明是带着攻击意味的动作,却没有给宫九带来半分痛苦的快感,反而令他体内的内力运转得更为畅快,几乎令他的眼球因为这种充盈的感觉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你!”宫九的眼神一变,瞳孔骤然紧缩,“你也练了无名神功?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无名神功……被人用这种名字就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