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爸爸也做过不良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和妈妈的眼光还是挺一致的?”她望着他笑了下。
那种奇怪的感觉散去,他敲了敲她的脑袋,“什么不良,组织不是那种无聊的东西,它可是……”
它是什么?
银发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药瓶里的药少了大半,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开始忘记过去。
回到家,清水凉非常自觉地把自己锁起来。银发男人有些难受地捂着脑袋,在指缝里,漂亮的女人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有些模糊地传入耳朵。
“我去下卫生间。”
琴酒撑着墙面直起身体,他靠近卫生间,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在装什么东西。
她在干什么?
他一脚把门踹开。
清水凉刚准备把拆下的一块板子装回天花板,浴室门就被强行打开了。
银发男人脸上的阴沉浓郁得几乎要滴下来,他冷冷地问:“你在干什么?”
女人惊惶地把板子藏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看这块板子有点松了,怕砸到人。”
她试图拦住要往天花板的空洞里摸去的男人,被他甩了一下,朝后踉跄了两步,撞到水池沿子上。
“不要——”
琴酒从里面摸出几包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清水凉揉着腰,一副脸色灰败的样子,还试图跟他讨价还价,“你可以没收,但看在我藏了这么多不容易的份上,给我留一口不过分吧?”
因为她这两天有些牙痛,琴酒就断了她所有的甜点供应。
“你就为了藏这个?”他拔高了音调。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清水凉很不服气,“它们对我很重要的!快点还给我。”
回应她的是浴室重重关上的门。
清水凉放下揉腰的手,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被撞出了一道淤青。她没有在意,轻轻笑了下,打开脖子上挂的项链。做成了几颗水滴状的项链,每一个都可以打开。
每一个里面,都装满了研磨成粉状的药片。
天花板上的药物早就被她转移了,留在上面的东西只是障眼法。
在作为黑泽菠萝时,雪莉向她讲述过这种药的药效。刚开始吃的几天,人不会有任何感觉,大约五天左右,过往的记忆开始模糊。从这时候起,记忆飞速逝去,人也会变得非常嗜睡。
如果是齐木给的这款改良过的产品,等到这些水滴都变空的时候,他就会彻底忘掉那些黑暗的过去,重新变成一张白纸。
药物不能中途停下,清水凉倒了杯热茶递给不停按压太阳穴的琴酒。
“是不舒服吗?喝点水缓一缓吧。”
琴酒放下手指,看到她温柔又心疼的表情,黑色的眼瞳中四周的光芒褪去,只有他的身影在里面清晰地映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