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张照片,我在埃及看到的。”艾瑞克回答。
“厄休拉曾经和我聊关于人的家族遗传这类的话题时候,她是遗传父母的部分非常奇妙,体态和母亲完全一样,但是脸却是五五开。眼睛的形状和父亲一样,可眼睛的颜色却是来自母亲。额头的宽度和父亲一样,鼓起的高度却和母亲相同。”
“我说这么多是想说明,在埃及的时候华生夫人与厄休拉站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抛开装扮,那两个人的背影如同复制黏贴一样。”
“考虑到魔法的神奇,一个有着成年女儿的母亲依然保持轻巧的体态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是看过厄休拉家的相册,里面有厄休拉刚刚出生的样子,也是这样被母亲抱着,但是……”
“你想说什么……”
艾瑞克站定了,表情难得有些迷茫:“华生夫人给我看的,那个据说是记录家庭的册子里,没有一张是华生夫人怀孕时期的照片,即使它的开篇是这对父母的结婚照。”
“我在想,厄休拉她……真的是华生夫人亲生的吗?”年轻的侦探低声地问。
第155章
面对艾瑞克这离谱的猜测,詹姆斯·布鲁诺一时无语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些累了。”他尽可能婉转地问:“我虽然没有见过华生小姐的父母,但是按照常理而言,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极低。如果我没记错她有东方血统吧,是来自母亲的。”
“你刚刚还说两个人背影一样,这么明显的异常特征,又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
“……我不是说她和华生夫人不是亲母女,我的意思是她……唉算了,也许真的是有些累了,脑子里开始变得乱七八糟起来。”艾瑞克揉了揉太阳穴:“我昨天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了一只拿着表的兔子。”
“你睡前看了童话。”詹姆斯站定,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艾瑞克,这位年轻侦探显然陷入了某种纠结中,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对方脸上看到如此不确定的神情。
要知道,艾瑞克对于一切事情的发展的自信,就和他对自己一场牌局中出牌一样,绝对不会迷茫。
魔法是一种唯心的存在,詹姆斯·布鲁诺的魔法表现形式寄托于他的爱好“桥牌”,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对自己不自信的。
一个福尔摩斯也是,家族遗传的对于推理的天赋,使得他们的思想从来都是理性而坚定的。哪怕是做梦,他们的梦也是一个精密的数据世界,一切运转符合世界的法则与规律,绝对不会“异想天开”。
而当这点在一个有着精灵血统的福尔摩斯身上发生的时候,意义就格外不同了。那个理性的梦,即是他的精神世界,那些在习惯于使用魔法的精灵与巫师们看起来是理所当然存在的法术,在他的世界是被解构的元素术式,
因此艾瑞克才会对昨晚那个不找边际的梦产生困惑,尤其是那个梦里的兔子形象绝对不符合他看过的那些关于那本知名童话中关于那位“白兔先生”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