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船长,您可以告诉我吗?您为什么要告诉船长您的谋划,还有作为曾经的红宝石号的大副的您,明明应该前途受损,为什么还可以成为这艘船长。”
厄休拉看到伊芙·波顿愣住了,干脆看向表情沉稳的菲利普船长,问道。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无罪。”保罗·杜兰沉声说:“有罪的人已经死了。”
“那个他,只有大副?”厄休拉试探地问。
“他的话,是这样。”
“保罗!”菲利普船长提高了声音阻止他说下去。
“哈。”福尔摩斯先生在旁边发出一声笑,满满的讽刺。
“要我说,船长先生,过于古板的正义感与同情心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这叫什么来着。”艾瑞克抱着胳膊说,他在船长诈尸后就和华生医生交换了位置,转移到了厄休拉的椅子后面,懒洋洋地斜倚着。
“经典的套路,因为自以为是造成的误会?厄休拉,有什么文学案例可以让参考的吗?”
“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系列?”厄休拉努力抛开自己满脑子的绿jj文学,迟疑道:“那本《两个新嫁娘》吗?因为发现男主去看望死去哥哥的孩子,误会成了男主出轨有了私生子,然后忧郁重病而死的故事?男女主最后都追悔莫及这种吗?”
“达令,你觉得菲利普船长是里面哪个人物呢?”
“当然是那个自以为隐瞒是为妻子好的丈夫。”厄休拉不假思索地说:“有时候明明把话说清楚就可以解决的仇恨,偏偏要隐瞒来衍生新的仇恨。”
“小女孩,你不懂。”菲利普船长深深点望了一眼厄休拉说。
“我不需要懂,需要懂的只有波顿夫人,您不妨问问她,她想不想知道沉船的真相。”
“什么真相?”伊芙·波顿瞪大眼睛。
“波顿夫人。”厄休拉想了想,推了一把艾瑞克,让他别再借力她的椅子了,然后才站起身,上去拉住对方的手,坐在了对方另一侧。
她顶着乔治·波顿不友善的眼神异常亲切地说:“现在由您来选择,是想在谎言中获得一生虚幻的幸福,还是从痛苦的真相里重生,清醒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