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子翻到之前她记录的电话录音:“既然昨晚上约好了,那为什么要特地打一趟电话?”
“这是为了提醒金地小姐去喊他。”下光温树看她,“导师白天如果没有课,会赖床。”
看来赖床这点是熟人皆知,金地由佳没在这一点上撒谎。
安室透戳了一下千枝子的手臂,示意她记录下来。
他帮忙问道:“也就是说,昨天晚上金地由佳没有在这里留宿。”
“这我不知道。”下光温树摆了摆手,“我是没有看到她的人,但她半夜会不会过来……我就不清楚了。”
高木涉问:“为什么是半夜过来?”
“她是导师的情人啊。”下光温树坦然道,“她那技术,要是做保姆早就被辞退了。”
“不过她好像有家庭了,下班后要先回家,然后深更半夜地过来。啊,这是我听别的同学说的,我自己没见过。”
千枝子抬眼:“高木,调查一下金地由佳的生平。”
高木涉道是。
下光温树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下午还有实验。”
导师死了,他论文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寄希望于实验课题了。
千枝子摇头:“不好意思,恐怕要等一会儿。”
毕竟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嫌疑很大。
她伸出手:“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背包?”
“可以是可以……”下光温树迟疑着把自己的双肩包递过去,“不过,没什么好看的。”
安室透笑:“你想看看他带了什么?”
带的东西可以决定他究竟是嫌疑犯喜欢的“故地重游”,还是真的来探讨论文。
千枝子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觉得的……做的对了吗?”
她不确定地问。
安室透鼓鼓掌:“做的很棒。”
千枝子只适合鼓励式教育,这是他们大学时期共同的认定。
千枝子得意地笑,又觉得奇怪。
“我在乎你的认同干嘛……”
毛病。
她给背包里的东西拍了张证据照片,把超重的笔记本电脑往安室透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安室透无奈耸肩,把电脑放回背包还给下光温树。
“昨天你来的时候,金地由佳还在吗?”
他有些严肃地询问着对方。
下光温树点头。
“她是在我来了以后,才离开的。”
“确定?”安室透重复了一遍。
“确定。”
下光温树点头。
“金地小姐昨天穿得特别性感。”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视线飘忽。
“就是那种,男人你懂吧?那种性感。可能就是因为我多看了几眼,教授昨天骂得我特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