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来的时候女朋友在睡,男朋友趴在床边盯着“好久不见”日渐消瘦的女朋友叹了口气,小心的伸手,像摸一朵云彩一样轻轻碰了碰她眼底的青黑,屏住呼吸凑过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他们家这个啊,蠢起来是真的蠢,好起来又太好了,好得他都有点自惭形秽。
男朋友在女朋友家待了很长时间,给女朋友做田螺..小子。他帮忙收拾了堆着各种资料的书房,去厨房洗了碗筷,打扫了客厅的卫生,还下楼丢垃圾。
弄了好长时间后女朋友也没醒,男朋友又悄悄进了卧室,食指点了下她的下唇,再留下一吻,便无声的告辞。
哪怕他是接到郑谦益的电话过来的,本以为可以跟女朋友有个许久不见的拥抱,乃至于拥吻。
不过他要是留下的话,会打扰到她吧,那就先走好了。他们之间不用争朝夕,他也好,她也好,他们都有信心会长长久久,就不用非得强求朝朝暮暮。
2号,郑谦益被教授拉回学校了。
她本来不想去的,教授派了个学妹堵上门,硬是按门铃给她吵醒了,学妹陪着她洗漱,跟个小跟班一样,就给她一路拽回母校。
再加入这个由国内最高学府王牌专业的教授们组成的豪华律师团,一起研究怎么打无罪辩护。
无罪辩护很难打,但教授们各个都是老狐狸深谙如何钻空子。那套路多得都给郑谦益听傻眼了,这帮老狐狸以胡搅蛮缠的操作,建议她打疑罪从无的角度,孩子已经被“销毁”了,检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孩子是健康的。
麻醉师和助产士听到了哭声就证明孩子是健康的?有书面报告吗,做体检了吗!反正就是疑罪从无!
这在郑谦益听起来就是扯,还不如她直接从麻醉师和助产士是幻听的角度打呢。
反正她就是咬死了医生没听到,有本事这帮人就证明她做伪证啊。以她现在的国民度,那帮人要是敢告她,乐子才叫大呢!
“我看你是想坐牢!”教授很不满,“不能给对方留下口舌!你这份证据能作为新证据提交本身就有问题,再从这个方向打,那你就等死!”当谁傻呢?!
郑谦益知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但偶尔当个傻子不是坏事,这次她准备做个傻子,去撞一撞南墙。
按照教授们的打法,官司不可能赢,顶多就是输了也跟她无关,是律法不健全,律师输了是倒霉不是能力有问题。
她知道教授们想保住她,可她想要保住她说坚持的东西,她坚持有些遮羞布没必要存在,哪怕让她暂时当个傻子。
傻子在坚持很多人看起来没有必要的东西。都已经十一月了,今天2号,距离正式废除堕胎罪的31号就剩三十天。
三十天后此前所有被禁止的事就不存在了,那又何苦把旧案翻出来,再去追究某些人是否等不到正义来临?正义在三十天后就来你不是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