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骗老头的儿子,说一切都是老头逼她的,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如何能反抗会长的强权。
旺达一路骗一路哄,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没钱了就去找有钱的,有钱了就去找长得帅的,长得帅的问她要钱,她没钱再重复一遍这个轮回。
整个故事就是个极其简单的美女蛇的故事。偏偏整个故事的推进方式都是按照被哄骗的男人的视角。
老头看到了旺达丈夫酒后推搡她,观众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是柔弱的小女人被欺负了。
有钱老头的儿子看到的是父亲假借怜惜旺达的名义把人金屋藏娇,对她动手动脚,旺达无力反抗,观众看到的也是这个。
在那些男人们和观众的视角里,九十分钟的电影前七十五分钟讲的都是一个小女人在大时代的挣扎,被命运的洪流冲刷,娇媚柔弱,可怜可叹。
等到最后十五分钟,旺达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准备故技重施之时,对方却戳穿了她的假象。
这个男孩就是当初被旺达抛弃的儿子,而故事也在这里反转。所谓最好的猎人永远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的,女人的柔弱只是一时的表象,真的被骗了,那是男人蠢。
片子的内核其实是一种关于男权的反讽,旺达看似都是被男人所操纵着,实际上谁是木偶,谁是玩具还真不好说。
人物足够复杂,在很长一段篇幅里又是亚洲审美里对女性的主流爱好。
表面上扮演一朵小白花的韩京墨,要在做到足够像一朵小雏菊的同时具备食人花的特性,这就是这个角色的复杂之处,也是足以充当她演技名片的关键节点。
原生“韩小姐”的脸跟韩京墨不说一模一样也没差多少,身体么除了她原本拍戏时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反倒多了条剖腹产的疤痕之外,也可以说没太大的改变。
重新适应身体,重新控制面部肌肉,乃至于用新的身体站在镜头前发挥自己的专业,这些对韩京墨来说都不困难,起码不是解决不了的困难。真正困难的是腹部伤疤的衍生产品,韩京延。
韩京延小朋友是个大麻烦,他一接受不了为什么不能再叫妈妈为妈妈,而是要叫姐姐;
二也接受不了,为什么妈妈不再给他讲睡前故事,也不再接送他上下学,妈妈甚至不陪他玩了,话都不跟他多说。
韩京墨完全不能理解,既然户籍上都改成弟弟了,‘韩小姐’抽哪门子风让‘弟弟’叫她妈,叫姐姐不就挺好的,阿姨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唯独就是叫妈,各种诡异还容易暴露。
可她也没办法跟七岁的小朋友解释,你口风不严,万一喊习惯了,别人误会了就完蛋。
她也不怎么会跟孩子沟通,在试图用商量的模式“交流”过发现没用后,就改为通知,以后你不能叫我妈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