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个淑妃是怎么回事?”
顾苧抿了下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曲封眠捏住少年微鼓的雪腮,调侃:“苧苧这是吃醋了?”
顾苧装傻:“醋?吃什么醋?别瞎说我没有!”
曲封眠低笑一声,张嘴在那浅粉色的腮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完整的牙印,得到少年谴责的瞪视。
顾苧捂着被咬的腮,气的眼睛愈发晶亮。
曲封眠捂着顾苧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处,幽暗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他不是那种旧事重提之人,但若是能换来少年对他的心疼,他也不介意多说几次。
“那女人是丞相塞进来监视孤的。”
“苧苧知道孤为何会流落在外,被你买去?”
顾苧摇头,书上只写了他流落民间的事儿,没说什么原因。
曲封眠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顾苧丝滑的乌发:“他们想置我于死地,豺狼之心已经藏不住了。”
他眼皮垂下,这话是事实,只是他没说,这一切都是他默认的,只有这样,他的人才能找到对方谋反的证据。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这些罪人,没有他们,他也碰不到苧苧了。
可顾苧不知道啊,他听完男人的话,对曲封眠的遭遇感到心疼。
同时又对自己的任性感到愧疚。
他心疼的蹭了蹭男人的胸,嗓子喑哑,显然是带了哭腔:“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曲封眠摸着胸口黑乎乎的脑袋,眼底划过一丝得逞。
他放低了声音和情绪,让人觉得十分委屈:“那苧苧是不是该补偿我啊。”
情绪上头的顾苧根本想不到男人那掩藏不住的阴谋,只是满脸心疼的点头,红润的小嘴巴一下一下亲吻着曲封眠的脸蛋。
趁此机会,曲封眠低下头,枕在顾苧肩膀处,轻轻问道:“苧苧可否告诉孤,白白…是谁?”
告诉他,然后弄死他…
这样,就没人能和孤抢人了呢。
曲封眠睫羽微垂,掩住了满眼的恶意。
白白?
白白!
顾苧睁圆了眼睛,他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白白的呀?”
曲封眠扯了扯嘴角,看到少年那怀念的神情时,心中恶念愈发深沉。
他伸手,摩挲着少年细白的脖子,语气带着一丝诱哄:“来,告诉孤,白白是谁?”
顾苧小动物的警惕性一下发挥到极致,他狐疑的瞧了眼男人的神色,然后表情变得难以描述。
他瞥了眼曲封眠,轻咳两声,一字一句道:“白白啊…”
“白白是我喂过的流浪狗啊。”
狗之一字出现,曲封眠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想来想去,也没料到这个在他心底隔应了这么久的名字竟然是条狗的。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