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今天有多乖：彳亍口巴】
【洛神今天有多乖：那就当暧昧对象是真的，你觉得是里面的哪一个】
猫头鹰直播软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楚洛屈起手指的指节，圆润光滑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触，用九键慢慢打出一句话。
【洛神今天有多乖：你希望是哪一个】
半晌。
ZZZ发来了三个字。
【ZZZ：第一个】
楚洛“啪”地将手机反手盖在了床上，耳根一烧，余光看见周槐望了过来。
周槐：“在和谁聊天，这么激动。”
周槐：“人家跟你表白了啊？”
周槐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玩，傻呵呵给左嘉明的直播间刷礼物。
好在他坐的地方离电脑离得远，说话声左嘉明的观众听不见。
楚洛：“没有。”
楚洛心不在焉，温温道：“差不多吧。”
周槐：“……”
周槐：“牛。”
楚洛没有想过要一夜之间就网恋，甚至以前连谈恋爱都没想过。
对他而言，日子就是有一天过一天。
他没有太多的追求，也没有多强烈的感情需求，做任何事情都挺佛系，所以当初穿进书里他也没有对过去太留恋。
就算告诉他明天是世界末日，他的心里可能也只是想，啊那就这样吧。
可是今晚ZZZ打破了这种平衡。
【洛神今天有多乖：第一个】
【洛神今天有多乖：你说你自己】
【ZZZ：嗯】
【ZZZ：可以吗】
楚洛心里翻覆似波澜，十分招架不住ZZZ的花招。
【洛神今天有多乖：我要是说不可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ZZZ：最好不要吧】
最好不要吧。
这五个字就如同以往ZZZ每次问他的卑微语气。
问他能不能双排，问他以后相见会不会扭头就走。
——实际上ZZZ总会得逞。
【洛神今天有多乖：你这样都没给我选的机会】
【ZZZ：你想要怎样选】
【洛神今天有多乖：要不】
【洛神今天有多乖：你先追着？】
楚洛发完“你先追着”这句就撤了回来，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久久敲不出下一句。
他无法做到马上答应，可又好像是有点喜欢ZZZ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