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的天下,敢以明教为名的,还用的着解释吗?
日月神教,与朝廷的关系,怕是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似的。
任盈盈心中各种疑惑不断冒出,脸色一变再变。
任我行叹息,这个女儿再能干,也被这巨大的消息给震住了,如同当年他第一次知道真相。
“当年洪武帝以明教起家,打下了大明的天下,我明教功劳太大,洪武帝遂以‘明’字作为国号,明教中人都进了朝廷为官。
那些折损在战乱当中的明教兄弟,洪武帝念及情义,有意赐下爵位给家中遗孤,保其富贵一生。有些人家中没有男子的,便起了心思,将爵位给了家族中的男丁,想要一门老少长久富贵,总要有男子当官封侯,空有爵位,不过是纸上富贵。
有些人却性格执拗,家中男子留下一门孤寡,用性命换来的功勋,凭什么无端的便宜了家族中的远亲?宁可一拍两散,换些更实际的利益。于是便有了这个日月神教。
起初,这日月神教,也不过是一些明教的妇孺孤寡,老弱伤残凑合到一起,远离官场,只求富贵,自由自在,呼啸山林,洪武帝知道后,点头默许了,小小一些钱财,混江湖耍威风,洪武帝的目光在朝廷,在天下,哪里会在乎。”
任盈盈点头,当皇帝的,谁会在乎一些山大王,甚至越多的功臣权臣想做山大王,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所以,才有萧何自污。
“可是,洪武帝杀人的功夫,也太厉害了些。”任我行继续说着。
任盈盈笑,空印案,郭桓案,胡惟庸案,蓝玉案,那一案不是几百官员人头落地,哪一案不是数万人无辜受戮。在洪武帝的手下当官,真是考验神经的粗细啊。
“便有很多明教的人,寻思着富贵权势没什么用,保住性命第一,纷纷辞官,入了神教。短短数年,神教多数万人。过了些年,朝廷平静了,又有些人重新回了朝廷当官……”
任盈盈心中一惊,陡然明白了。
“……也有人干脆就在神教逍遥自在。这么多年来,有教中的女子嫁了朝廷官员,有教中的小子去了朝廷官员的女儿;有朝廷官员退隐后入了神教,有神教的人被朝廷赏识入了朝堂;有教中为朝廷出力,有朝廷故意对神教网开一面……
朝廷和神教的关系,千丝万缕,怎么理都理不清了。
百十年下来,神教不论怎么变,都不曾和朝廷做对过,神教的教主不论怎么换,都在当年明教老兄弟的后人中转换,从未传过外人。”
任盈盈颤声问道:“那东方不败篡位,难道是朝廷的意思?”
神教和朝廷的关系这么深,就算真是朝廷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任我行大笑:“你想岔了。东方不败反我,只是因为理念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