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把季峪轩拉到他们坐得沙发上。
季峪轩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就算刚才容飞让林霄住手的时候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庆幸,因为他知道容飞绝对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现在看来容飞跟这些人一样,都是一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季峪轩被林霄拽了一个趔趄,他摇摇晃晃地扑到了茶几跟前。
原本整洁的乳白色大理石桌面此刻堆满了各种水果和酒水,空了的酒瓶在上面东倒西歪。
季峪轩爬起来的时候顺手拎起了一个空酒瓶。
林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刚想把他的酒瓶子夺下来,季峪轩已经快狠准地扬起了手,狠狠地将酒瓶子砸在了大理石桌沿上,一时之间只听碰地一声,细碎的玻璃渣飞溅开来!
我艹!
被波及的人忍不住骂出脏话。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季峪轩调转手腕,把锋利的瓶口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冷静的声音带了一丝明显地调侃,不劳烦各位把我弄死了,要不然我先把自己弄死给各位助助兴?
此时的季峪轩很感激自己跑龙套的那些年。
想要熟练地把一把酒瓶子弄成伤人的武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具备一定的心理素质,再者力度要适中,动作要干脆利落,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他记得前世他演了一个民国剧里的小混混,里面就有摔酒瓶子的一出。
他第一次上场的时候就因为力度不对把手伤了,导演一看二话不说就要换别人,毕竟不到三分钟的镜头,不需要非要用他。
但是他不想放弃,他求导演给他一天的时间,他绝对不会再犯错。
导演可能觉得他态度端正,于是给了他一天时间。
然后他用这一天时间去了收废品的大爷那里买了一百个空瓶酒瓶,整整砸了一天。
第二天,这一场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他肿起来的虎口才算恢复了正常。
季峪轩的眼睛逐一扫过这群衣冠禽兽,嘴角是毫不遮掩的嘲讽,怎么?是不是没见到血,大家觉得不够刺激啊,那行,我就让大家见见血。
说着,他缓缓地把酒瓶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这些衣冠禽兽确实有钱,可以用钱把人随便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惜命,季峪轩就不信他这个光脚的还能怕他们这些穿鞋的。
冰凉的玻璃碴子已经碰到了他的皮肤,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要滚出血珠来了,正在这时,容飞一边拍着手一边啧啧摇头:有意思,有意思。
此时整个包厢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容飞的这句话直接让整个局势倒向了季峪轩这边。
季峪轩停止了动作,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