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峪轩早就觉得后背烫得不行了,金主提了这个要求,他没多想就履行了,把脸转向金主这一边。
这样的姿势有好处也有坏处,擦枪走火的风险低了,不过上半身就危险了。
容总,我先睡了哈。季峪轩压低声音,控制自己的气息,生怕一不小心喷到容腾的脸上。睡吧。金主倒是大方,没有半丝犹豫。
季峪轩有点不相信容腾就这样放过自己了,一开始不敢睡实了,黑暗中竖着耳朵听容腾的动静,结果金主倒是说话算话,并没有骚扰自己。
季峪轩忙里忙外了一天,这会确实有点累,不知不觉就彻底睡了过去。
季峪轩睡觉并不沉,虽然不是那种一有动静就会惊醒的敏感,但是周围的声音动静大了,他就会听到。
也不知道几点,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嘴上有个东西压了上来,在他唇上温柔地转了一圈之后就抽走了。
要说悄无声息,那不可能,要说动静太大,那也不至于,所以季峪轩也不十分肯定容腾半夜偷亲他了,不过心情没由来地好,睡得更香了。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擦亮了,季峪轩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窗外头光秃秃的杨树枝,随着外面的风一晃一晃的,让人顿生寒意。
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自己的宿舍可没有这光景,自己这是在哪?
随即想起来了,昨天他跟容腾去见他妈,两人没走成,在这里留宿了,他记得睡觉前自己还跟金主同床共枕了。
想到这,他赶紧把视线下移,发现自己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枕头上挪了下来,没羞没臊地钻进了金主的怀里。
容腾的小麦色胸膛干燥温暖,他的一只手臂从被子伸出来,半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下巴则亲密地顶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可能两个大男人的火力实在太旺了,也可能是容母给自己儿媳准备的棉被太厚了,他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里硬是感到浑身燥热,半拉后背顶开棉被,脚也蹬了出去。
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样的姿势也能睡得香,一旦清醒过来,就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季峪轩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想要把容腾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掀下去。
一切似乎进展地很顺利,当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含着一丝睡意的沙哑声音,醒了?
季峪轩在心里挫败地叹了口气,最后抬起头来迎着容腾下垂的视线,含糊地说:嗯,刚醒。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容母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小腾,小季,醒了吗?
季峪轩一个激灵从容腾怀里坐起身来,因为太急差一点撞到容腾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