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妥善完成了他该完成的阶段性工作,接下来便要对理科告别,向自己的人生理想前进啦。
“好。”邢刻应他,随即说:“要去再打会球吗?我可以去自习室待会。”
一旦放了暑假,同学们旅行的旅行回乡的回乡,一场球就会变得特别难约。
以前初中的时候只要一放假,许拙就会变成一具死尸,只有球友的电话才能让他活过来。
邢刻是看透他这个行为模式了,所以想让他在彻底放假之前,就乘着这最后一天,再多打一会儿。
然而许拙却看一眼球场就拒绝了,摇摇头说:“不要。”
随即眼珠转转,舔唇对邢刻笑说:“我想跟你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是微微偏的,挡掉了其他人的目光。所以可以把他这个动作理解为是隐蔽的,隐约有些害羞的需求,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更是如此。
也就是还在学校,如果不是在学校,就许拙这幅眼泛桃花的模样,简直像是立刻要粘到邢刻身上去了。
邢刻意识到什么,扬了扬眉说:“但我得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搬家用品。”
暑假到了,邢刻预备搬家。
其实换做以前,他的东西少到行李箱随便一装也就能走了。然而自从许拙在他那住上瘾之后,邢刻的东西就变得愈来愈多。
原本只是个空旷的厂房,如今竟被改得有点像一个家了。
邢刻自己的东西倒是无所谓,但他不太舍得丢掉许拙的。像那些躺椅和玩偶,许拙平日里就爱靠着。上边沾满了他的气味,邢刻想要带走。
“啊?”可许拙这会儿却没空理解他这点心思,失落道:“不能明天买吗?明天买呗,反正也没什么事,到时候我也和你一块啊。”
邢刻盯着他难耐的模样看了会,突然起了坏心思。故意挪开视线,推车向校园外走,轻飘飘回了句:“不能。”
身后的许拙脸色果然就垮下去了。
前段时间为了绷紧考试那根弦,足足一个半月的时间,邢刻说什么也不让许拙做别的。摸摸碰碰都不行,顶多浅尝即止地亲一口。
两人之间生疏得好像没经历过暑假那些事一样。
许拙好不容易熟悉下来,也坚持到了考试结束,又因为焦虑考试成绩,一时半会没想起那些事。
直到眼下一切尘埃落定,他脑海里那根许久没亮起的神经线才终于亮了起来。
这不,连球都不打了就跑来邢刻这讨食吃。
他以为邢刻会和他一样想要,可邢刻竟然还是要坚持先去买别的东西,把那件事往后推。
这哪能让许拙不苦恼。
于是乎,接下来去大型超市的一路,许拙都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