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这些,他还能干什么呢?
“当个医生?”许拙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出来。
邢刻从善如流接:“眼鼻喉科?”
“哎对!”许拙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不跟我跑跟叔叔跑,可以的。”邢刻半笑不笑道。
“哎?”许拙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和邢刻对视了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往沙发椅背上一躺。
这种沙发椅很像摇篮构造,被许拙躺得椅背险些要整个贴到地上去,晃得人脑晕。
他才晃一下,邢刻就伸手给他按住了,然后看着上边的许拙抬头看天花板,又无奈又好笑道:“完蛋了呀阿刻。”
“嗯?”邢刻应他。
“我好像没什么梦想诶,这是不是也太不青春了一点?”许拙抱胸道。
“才高一,可以慢慢想。”邢刻见椅子稳住了,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说来听听?”许拙好奇地偏头看他说:“你之前是不是一直没告诉我来着。”
告诉了。
只是邢厉突如其来,打断了邢刻而已。
不过那一下打断也好,又多给了邢刻几个月的思考时间。
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犹豫了,很肯定地回答许拙道:“法律。”
许拙眼睛一亮:“你想当律师啊?”
“不是。”邢刻摇头:“我是想知道,怎样才能真正处理掉邢东海这样的人。”
邢刻往前十六年人生中,遇到的困难很多。而要说他最终也没解决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邢东海。
邢刻当时曾经差点就走到偏道上去,是许拙不让他走,也是他自己内心隐隐不想走。
既然决定了要回到充满阳光的这条路上,他就想知道,在这条路上要怎样才能处理掉邢东海那样的人。
邢厉的处理不算数,他动用的东西,最终也还是邢刻所不具备,也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的。
邢刻想知道的是,怎样能轻轻松松地就把邢东海那样的人关起来。必须得轻松到,只要指控属实,任何人都能让邢东海这样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行。
这是他对邢东海最大的报复心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只是律师是不够的。
邢刻选择的是一条很难很复杂,同时又充满了意义的道路。
眼下的邢刻还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可以取得全国赛第一,却无法轻易处理掉邢东海而已。
然而这落到许拙眼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道:“你这也太酷了吧。”
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