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礼结束,再带你去那边一趟。”邢刻拍拍身上的灰,在许拙的身边坐下来。
许拙转转手里的树枝,弯眼道:“那不用,这一个就可以了。”
就算邢刻当时真的摘了许愿树的树枝给许拙许愿,许拙许的愿望也一定是希望邢刻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而邢刻如今能回想起当初那个约定,还能这样直接将当初没有送出的礼物给许拙补上,就说明邢奶奶过世那件事在邢刻那,是真的过去了。
很多事在邢刻那都是真的过去了。
他两年纪越来越大了。过了这个年那就是十七岁,得是个小大人了,以后就算遇见再多的事,也能抵挡住。
既然如此,愿望就算视线,哪里还真的需要许愿树的树枝。
但是,关于曾经的回忆却勾起了许拙心里一点儿亲近的情绪。
他把玩了一会手里的树枝,大概是一下午走累了,下意识就想往邢刻身上靠。
随即发现,邢刻也不知道怎么着,这回坐下来竟同他保持了一点儿距离。
不是两人以前那种互相靠着的坐法了。
许拙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想也不想地就把身体挪过去,将这个空隙给补上,再无比自如地往邢刻身上一躺。
夜色顿时在他眼底铺了一副画。
邢刻垂睫看他,就听许拙竟然还能无比单细胞地问他:“你干嘛离我这么远?”
邢刻穿着件黑色羽绒服,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他:“你是不是失忆了?”
许拙眨眼:“什么失忆?”
“昨天晚上的事。”邢刻道。
许拙回想了一下,然后身体一下就热了起来。
原因无他,小许同学见过的世面太少了,还没有昨晚那么刺激的时候。
虽然也没怎么样,但就是那个氛围,那个调调,特别的刺激。
“哦,我记得。”他像吃了点肉沫的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然后舔唇道:“很舒服。”
邢刻:“……”
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邢刻的眸色暗沉下去。
“所以呢?你是因为这个今天一天都不理我的吗?因为当时你给我蹭了,我没给你蹭?”许拙眨眼道:“你也想舒服一下?”
邢刻:“……”
“那我可以给你蹭啊。”许拙一边说一边就要从地上坐起身来:“就是这里有点儿脏。”
他没能起来,邢刻将他按下去了。
刚开始是按住许拙的胸膛,随即拇指和食指上移,控制住他两边的下颚。
许拙顿时就没法说话了,瞪圆了眼睛看邢刻。
邢刻也垂眸看他,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指腹才轻轻在许拙的脸侧碰了碰,随即说:“很舒服吗?”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黑色的眼睛这次是真的藏在了月色里,比昨晚更像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