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电话说一声?”
“手机没电啦。”
邢刻身上很凉,是初春洗了澡后的体温。可一路跑过来的许拙身上却很热。
邢刻看了他一会儿,让他把门关上。随即走进房间,给许拙开了风扇,让他过来。
许拙是个燥热的,这个年纪的少年没谁不燥热。嫌风扇不够劲,道:“开个空调呗。我跑太热了。”
“三月开空调,想进医院?”
“不开我感觉我都快中暑了,那不还得进医院。”许拙热得脸都皱起来了。
邢刻站在电扇旁偏眸看他,说:“不会,过来,一会就好。”
许拙试探地朝他走了两步,却还是皱起了鼻子,说:“不行,太热了太热了,发燥。你这还有水不?要不我洗个澡。”
邢刻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拙就脱了鞋一个转弯进了浴室。
“没水也成,我洗冷的正好。太热啦,我真是从家里一路跑过来的,脏死了。”
说完之后就“砰”地一声把浴室门给关上了,站进了满是邢刻味道的小间。
外边的邢刻见状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直到听见里边淋浴的声音,才很缓慢地将视线挪回来,看向了衣柜。
水是有。但许拙那一身汗洗完,穿什么?
*
许拙洗澡很快,十分钟不到就结束。
洗完之后果然清爽多了。
出来的时候,邢刻给他拿了套自己的衣裳。
他虽然比许拙高一些,但两人还没有什么剧烈的体型差。衣服在许拙身上是能穿的,就是宽松一点儿,一个不留神领口就会往外滑。
许拙不在意这些。
宽松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正好的,洗完澡就在电扇前放风,让那冷风直接往领口里灌,舒坦到不行。
邢刻怕他吹病,说只能开十分钟。
许拙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骂他小气,邢刻不理,到点直接拔电源。气得许拙在床上摊了个八字,说夜里不让他睡床上。
然而这对邢刻能有什么威胁。
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好半天之后,无聊的许拙还是溜溜地跑去了他身边。
这房间本来是只有一把椅子的。
但自从许拙经常来之后,就多出来了一把。新的是从老曹店里拿的,是把软凳,特别舒服,拿走的那天老曹肉疼了一晚上。
许拙就坐上边,然后探脑袋问邢刻说:“你干嘛呢,看书?”
邢刻架着镜框:“嗯。”
“看比赛的书?”
“嗯。”
“行吧,确实得看看,下周周末就得比了,票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