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京中身世显贵还未及笄又或者在孝期中的少女?”
裴昔年喃喃,陷入沉思。
“是太子殿下纳妃一事吗?说起来郭太尉之女今年十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是很合适的人选,董尚书的孙女年方十五,正在给父亲守孝,还有大都督的……”
燕秦越听神色越阴沉,他的情敌预备役竟然有如此之多?
裴昔年看着外孙情绪不大好的样子,看着他宽慰道:“你根基尚浅,我也没能给你很好的助力,不必太忧愁,如今最针对太子的是庆王,其次是七皇子,七皇子还不成气候,我们看他们斗便是。”
燕秦点头,并没有多费口舌解释。
毕竟他要是和外祖解释说不是想求娶那些女子,而是把那些女子当成夺妻之人,外祖可能会当场把他打出去,并且让他死了争权夺利的心。
天气渐渐转凉,行商队伍渐少,燕秦决定提前给蔺绥寻生辰礼物。
东宫内,蔺绥抚着白隼,看着案头新呈上来的线报。
燕秦忽然对都护府的人动手,那边隶属于德妃一派的势力,折损了他们必定会影响七皇子,蔺绥还蛮喜欢这种敌人混乱的,毕竟一个人出事有什么好玩的,朝堂错综复杂,执棋势力可不止两方。
燕秦的动作很隐秘,若不是蔺绥一直派人盯着,还真有可能发现不了,不过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燕秦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依旧有暴露的风险,他为何要在羽翼未丰的时候提前出手?
直到第二份线报呈上来,蔺绥才得知原因。
原来是燕秦乔装出门时,正好在就楼里碰见隔壁桌的客人言语放肆,燕秦便派人调查,做了这些事。
至于怎么可言语放肆,线报上面写的很婉约。
白话翻译过来便是那人是个男女通吃的纨绔,喝醉了开下流玩笑,说听说当今太子殿下龙姿凤章,样貌不凡,要是他能有幸和太子睡上一觉,死而无憾了云云。
看到这儿蔺绥便一点也不惊讶燕秦为什么动手了,燕秦可是个大醋坛子。出言不逊的那人是一个京官的公子,那个官员隶属于都护府下,同都护府的公子是狐朋狗友,两个人都是人渣。
蔺绥猜想燕秦应该是结合了那日他给庆王下套的事,所以打算把德妃这边的水也搅浑。
蔺绥将线报烧了,心情颇为舒畅。
该奖励小狗一些什么好呢?
蔺绥还没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给庆王准备到大礼已经好了,不过燕秦那边比他先发难。
这事儿从德妃那边开始乱起,御史台的人谏言,弹劾大都护。
一般人只注意到这些,蔺绥却是知道引起这一切的人已经被送进大理寺,那个人的罪状可不止醉酒后出言不逊这一条。
德妃这边的人自然是要护住羽毛,庆王党在一旁看热闹,但很快他们自家后院也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