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一听褚良不在,刚刚的小心翼翼不见,掐着腰就嚷嚷了起来,说:“你们怎么说话呢,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他了,你们别仗着人多就欺负人!”
见司机还想再说,离忧连忙呵斥道:“行了,别说了,二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退下!”
司机这才讪讪地退到了离忧身后,不过看那表情,明显是不服气。
离忧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面上却有些畏惧地看向褚振华,说:“爹,您怎么来了?”
“你们这两个逆子,对我这个当爹的不管不顾,如果我不来,哪天就算我饿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褚振华是一千个一万个看离忧不顺眼,来之前想的好好的,这次一定不能让离忧牵着鼻子走,可一见到他就来气,尤其是看到刚刚那一幕,心中的火气真是压都压不住。
“爹,不是我们不管您,实在是您以前干了太多缺德事,不将您绳之以法,哥已经觉得对不起良心,如果再帮您,那就是天理不容。我们实在是……”离忧低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说出的话却能让人气的七窍生烟。
“你个逆子,你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老子不打死你!”
“爹,今天就算您打死我,我也得实话实说。我娘为什么难产?是您吃喝嫖赌抽,将家底全部败光,娘不得不出去做工,养活您这个男人。她嫁给您之前,也是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到最后已经身怀六甲了,还得出门做工。”离忧的眼眶泛红,明明对褚振华畏惧,却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
“呸,让女人出去赚钱,他在家吃软饭,真不是个东西!”门口看热闹的守卫,看向褚振华的眼神满是鄙夷。
“混账东西,你给老子闭嘴!”褚振华扬起手上的拐杖,就想动手。
柳茹连忙拦了拦,朝着他使了个眼色,说:“褚杰,那时候你连出生都没出生,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可不能信口胡说。”
“二姨娘,那时候我虽然没出生,但我哥在,这些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以前黄柳巷的邻居,他们也一清二楚,随便去问一问,就能知道。”
柳茹一噎,看了一眼褚振华,说:“那时候大少爷还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清楚,还有那些邻居,各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舌妇,他们的话怎么能信。褚杰,你年纪小,很容易轻信人,可你别忘了,老爷才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
“为我好?从他得知我身子孱弱开始,他就对我不管不问,我哥那时候才十岁,不仅要照顾刚出生的我,还得出去做工。而你说的这个为我好的人,他却心安理得地拿一个十岁孩子辛苦赚来的钱,去吃喝玩乐。二姨娘,他花在你身上的钱,都是我哥赚的。”
离忧在为褚良叫屈,虽然褚良现在是大帅,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褚振华面前他依旧是儿子,作为儿子把父亲拒之门外,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觉得褚良不孝,而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不孝这个罪名还是相当大的,这就很容易变成别人攻讦的罪名,久而久之就难以服众,这也是位居高位的人爱惜羽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