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余鹿问。
沈濯想了想,说:“一个故友。”
“我哪儿知道你故友是谁啊?”余鹿白了沈濯一眼。
“日后同你细说。”
时间并不允许两人闲话太久。沈濯这边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剑宗长老便走上台,宣布今日的比试正式开始。
一瞬间,好几个剑修飞上白玉拭剑台,向沈濯宣战。
余鹿只得放弃追问。
沈濯看着那几人,上前一步,微微抬手。
一阵微风拂过。众人什么都没看见,那几个剑修就被打包送下了擂台。
很快,又有剑修站出来。毫无意外,又是挑战沈濯的。
渐渐地,四周散修的议论声大了起来。
余鹿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对剑宗一味挑战沈濯的行为十分不满。
原本,灵剑大会是所有仙门剑修比剑论道的平台,这个平台公开公正,参与的人很多,涌现了非常多的优秀剑修。
优秀的剑修们在白玉拭剑台上比剑论道,意气风发,毫不藏私。围观的剑修即便不上场,也能从中领悟许多的东西。
但近百年,灵剑大会成了挑战沈濯的平台。
在奕剑阁的示意下,所有剑宗修士,无论修为高低,无论能力大小,只要站上拭剑台就只能挑战沈濯一人。
这对于观众来说,无疑是以卵击石,毫无观赏性可言。
这不,刚上场的剑修,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濯送下了白玉台。
轻松得跟掸衣服上的灰似的。
“算了,没意思。每次走这样,走了走了。”一个散修打着哈欠,离开剑宗。
“还不如咱们仙府举办的内门论道会,灵剑大会怎么成这样了?”
“剑宗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其他门派就没想过换掉奕剑阁吗?”
“啧,你刚入道的吧?”
“此话怎讲?”
“如今全民修仙,大地灵气稀薄,修炼必须借助灵脉。这东陆灵脉,十之八九都被奕剑阁管控。”
“其他门派不会抢夺吗?”
“呵,抢夺?剑修大派早就被奕剑阁并入了剑宗。你瞧见那些剑宗长老没?他们就是这些的门派的头。平日里,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共享奕剑阁的灵脉,为什么,因为他献出了自己的宗门。倾一宗力,换一人享福。倒是有人想反,可谁来领头?就算选出领头之人,也很快会被奕剑阁以同样的方式招收。余下小门派,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