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把怀表取出来,扭开盖子,只见怀表里面嵌着一张照片。
是摩天轮上的合照。
当时拍完之后,并没有觉得特别好看,但经过一点加工之后,配着当时的夜景和暖光,看上去特别甜蜜。
肖逸笑了一下,把盖子合上,把怀表挂在了脖子上:我也有个情人节礼物要给你。
真的吗!江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没带出来,在包里,一会儿回去了再给你。
听到这句话后,江扬就再也等不及了,本来应该细嚼慢咽的午餐变得飞速进行,很快就把满桌子的餐食一扫而空。
回到房间里,肖逸把江扬按在床上坐好。
不许动,闭眼睛。
江扬紧张地照做,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和触觉变得尤为清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感觉肖逸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手指碰上了他的耳钉。
江扬几乎是一瞬间就要睁开眼睛拦下,却被肖逸从膝盖压住了手,随后单手蒙住了眼睛。
肖逸冷声命令:不许看。
江扬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取下耳钉后,那里有一块很小的疤痕。
江扬无论是洗澡还是睡觉,几乎没有摘下过耳钉,即使被哥斯拉勒令不许戴耳钉,也执意要违反规定戴着。
目的就是要遮住那块疤。
肖逸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重新戴了一个新的上去。
耳钉很凉,但是江扬的心里却越来越热。
同学们之间一直流传着有关他的事迹,其中小时候把老师打住院险些被退学的这件事,其实有一半是真的。
他小学时候有个同桌,是校长的外甥,经常欺负人,老师们不敢管他,同学们都害怕他。
有一天,趁着江扬趴桌子睡觉的时候,偷偷拿起订书器,去订江扬的耳朵。
小孩力气小,当然订不动,但江扬直接被痛醒了。
他条件似的狠命挣扎了一下,但那小孩手上依然在用力,并没有来得及松手,钉子把江扬的耳垂划破长长的一道血痕。
江扬痛得差点哭了,直接踹翻了那小孩的凳子。
小孩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桌子腿,额头磕出血了。
结果当时的班主任老师,在完全了解事情原委的情况下,打电话给校长解释小孩头上的伤时,说江扬是个很淘气的孩子,小孩那伤是被江扬打的。
校长很生气,要给江扬爸爸打电话,让江扬退学。
江扬刚好听见,没说话,回头取了订书器,要去钉老师的耳朵。
江扬只是要吓她,但老师以为江扬是认真的,慌乱之中后退好几步,撞到放在地上的花盆,摔倒了,手肘骨折进了医院。
而老师进了医院之后,非但没有澄清,反而一口咬定是江扬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江扬退学,最后江金城拿钱来才摆平。因为送得钱多,校长点头哈腰的,协商后把那小孩和老师都转到别的班级去了。
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所有人真的以为是江扬先推的人,毕竟江扬小时候确实是个淘气的小孩。
包括江金城。
你江扬摸了摸新耳钉,眼神微微闪烁,不确定地问,难道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肖逸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但我相信你不会推他,因为你只会推我。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令人开心。
肖逸把江扬推到落地镜前:来照镜子,喜欢吗。
耳钉是黑玛瑙的,比原来的小巧了一些,外面镀了一圈银边。
江扬刚想说是你送的我就一辈子不摘下来,但想到刚才肖逸的回答并没有令他满意,便故意皱着眉头说:感觉没有原来的好看。
肖逸膝盖向前一顶,江扬膝盖一弯腿一软,直接趴到了镜子上。
好不好看。肖逸咬着江扬的耳垂,又问了一遍。
江扬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的动作,以及肖逸此时撩人的眼神,简直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当然好看,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知道他不好,他拿笔戳我,我打过他,还剪了他头发,肖逸咬完耳垂,转而去咬江扬的喉结,声音很低,但他身上没伤,又没有我欺负他的证据,他拿我没辙。
不愧是你,江扬听来了真相,却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我和那个傻逼算不算同病相怜,毕竟都被你阴过。
你跟他不一样,他只能被我阴,而你却可以肖逸凑到了他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草我。
江扬呼吸一滞,随后再也忍不住,捏住肖逸的下巴,捞过肖逸的手,把他按在了镜子上,你下午不想去泡温泉了吗?
不泡温泉,肖逸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泡你。
妈的,真会说话。
会说话就多说点。
肖逸先是被按在镜子前,接着被拉到了床上,最后又被抓到卫生间,垫了条干净的浴巾,按到了洗手台上。
地点虽然变换了,但嘴里的老公却被迫一直没有停下。
两个人在房间里各种折腾,江扬把游泳镜之仇也一起报了,结束之后已经快天黑,火急火燎冲下楼,险些没赶上回去的大巴。
肖逸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漆黑夜景,稍微一愣神,便又看到了玻璃反射的嘴唇有些肿的自己。
顺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刚才的场景。
洗手台前面刚好也有面镜子,洗手台的高度也特别正好。
就是之后腿更疼了。
第78章
正月十五刚过,学校就组织返校了。
返校之前,江扬连着三天晚上住在肖逸家,不是为了做这样那样的事,而是为了抄作业。
他连平时的作业都挑三拣四地写,觉得简单的题连一眼都不愿意再施舍,怎么可能会写一本一本的假期作业!
肖逸却都写了。
不仅把作业全部做完,还把他觉得有意义的题都用特殊标记画出来,让江扬开学之后找时间做一下。
态度极其认真,让江扬产生自己和学习机谈恋爱的错觉。
返校当晚,两个人刚进寝室,就看到恢弘壮观的抄作业现场。
寝室内,除了樊东升以外的三个舍友,还有其他寝室的五六个人,拥挤地围成一圈,每人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作业。
樊东升坐在中间,拿着自己的作业,给大家念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