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并没有完全被掀翻,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落下了几个盘子。
守在外面的下人听到声音身形一抖,料想定是屋子里的主子发了怒,顿时心惊胆寒,只希望自己不要被迁怒才好。
辰天摸着自己被掐出了血印的喉咙,用力地咳着。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疼的不是因为白溯伤害自己,而是因为觉得爱人定然是吃了很多苦,才让他这么喜怒无常,冰冷多疑。这样的白溯,更让他想要去疼爱他,去温暖他。
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平复了一下,辰天才转过头看向白溯。一边咳嗽,一边有些控诉的说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白溯听到这话,本来冷如寒霜的表情竟然有些维持不住,心里不禁差异,自己都如此了,对面的人怎么看向自己的时候只带着些许埋怨,却无丝毫惧怕。
眯了眯眼睛,白溯稍微俯下身,对着辰天问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咳!咳咳!
辰天费力的咳嗽了两声,觉得不舒服,干脆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瞪视着男人说道:说好了,咱可不兴打老婆,我是说打夫君那一套!
我知道你出去这几天定然辛苦,因为公务弄的那些烦心事不能带回到家里。
也就幸好是我这样皮糙肉厚,换一个,谁受得了你这力气,铁定立马吵着跟你和离!
听着辰天的话,看着他缓了一会儿,就满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白溯的唇紧抿着,死盯着对面的人,心跳竟然越来越快。似乎从这人不再绝食那天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变了。
沉默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溯看着对面的青年依旧不满的站在桌子前,揉着自己的脖颈。
他的视力极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自己自己青紫的手印,呼吸一滞,没来由的竟然有些心疼,还有些恼怒,自己竟然伤了这人。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却不妨碍白溯琢磨自己的状况。
反常,太反常了
往日有人说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他从没放在心里。可今日,他下手之后,竟担心对面的人会因此对他有所厌恶。
白溯向来不是一个蠢笨的,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经确认。
虽然听起来颇像是天方夜谭,可自己,竟是确确实实的对这个邢家的庶子起了意。
哪怕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也不妨碍白溯直接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