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约饿了几天,又焦躁忧虑,脸色有些难看。头发也凌乱着没有竖好,衣服上还都是褶皱。
青年手里正拿着一只鸡腿,塞的满嘴都是食物,看上去不怎么修边式。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溯的心里总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变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都是同样的样貌,可就是和前些日子偶尔瞥见的那个让他懒得分半分目光的人完全不同。
现在这样子的邢仲辰,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不过只是一个念头划过,男人便沉下了脸。
自己怎么会觉得邢丞相府中的庶子可爱,还真的是昏了头。
想到之前钦天监那边为了讨好自己,知道他同那个邢永年不睦,才会故意求了赐婚一事,本来只是想要给那个老匹夫一个难堪。却没想到,邢永年当日竟然不在宫宴上。
老皇帝也是昏聩的很,竟然一听会有紫气萦绕皇室,二话不说就下了旨,一点儿都没考虑到文臣之首的脸面。
当时白溯也未放在心上,总归在这朝堂之上自己和邢丞相最不对付。那邢永年一天到晚憋着想要弹劾自己,知道了这个圣旨,还不知会如何愤懑,怕是都会直接进宫去找圣上收回成命。
便干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等着邢永年上下跳脚,想尽办法毁了这赐婚。
净身多年,白溯早已经清心寡欲。虽说宫中也有不少宦官会找对食,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打从他被那些视他为累赘的家人送入宫中,那些情爱便与他无关了。
想要过的好,掌握权势才是正道。
白溯听说过邢永年的那个女儿邢傲儿,还被称作什么都城第一才女,在他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邢永年应该是想要借着这个女儿嫁给太子让家中的势力再进一步,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将她嫁给自己。
没有想到丞相府这边竟然直接消停了下来,一直等到成婚的当日也没有什么行动。
丞相府都不急,他一个外人就更不急了。
白溯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想着若是那邢永年那老匹夫真的将女儿送来,便放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当个摆设。绝对能够将邢家那老儿膈应的不行。
只是不成想,成婚当日,那轿子到了,抬下来的竟然会是一个昏迷不醒的青年人。
而听到来人的解释,才知道这人竟然是丞相府的庶子。说什么得知能嫁给九千岁,欣喜不已,彻夜未眠,激动的晕了过去。
呵,当他是瞎子吗?
这根本就是给灌了迷药,给迷晕了送来的。
邢永年打的是什么主意,白溯很清楚。除了不好抗旨,舍不得嫡女,并非没有想让自己娶个男妻,当众给自己没脸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豁得出去,用自己的儿子代替了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