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芩,爸爸也想吃怎么办呢?”
刚拿到手剥开栗子壳的芩芩听见这句话时,剥壳的动作明显变得慢了起来,开始认真回想自己爸爸吃了多少。
好像只吃了自己喂给他的那个,剩下全部都是自己吃的。
道理芩芩他都懂,也知道自己吃的太多现在这些分给爸爸才最合适,但他将剥好的板栗攥在掌心,思来想去还是有点舍不得。
想问问爸爸最后两个能不能是他们一人一个,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好,毕竟自己吃的要比爸爸多那么多。
最后瘪着嘴把板栗送到了他爸爸的面前,看他爸爸咀嚼的时候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给芩芩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原主自己认为好的那个原因,在闲裕开始按照芩芩自己喜欢给他做饭后,才发现其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馋猫。
上回惹他生气,捣鼓了一盘子炸春卷,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对于自己惹他生气那件事只字不提。
这次因为一个板栗,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芩芩真好。”
“呜,好。”
芩芩伸手去拿剩下的最后一个,心中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问爸爸吃不吃。
也不是没有吃够,他知道自己吃的够多了,就是惦记着最后两个。
闲裕将最后一个板栗掰开,其中一半放在芩芩的掌心。
“好喜欢芩芩啊,分给芩芩一半吧。”
从一开始芩芩不确定他爸爸是不是他爸爸,没有安全感,不管待在哪里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
闲裕判断应该也是那个原因,所以芩芩对他自己的东西掌控欲望很强,还有轻微的强迫症。
到现在,闲裕天天都在说喜欢他,天天都在夸他优秀,实际行动也能证明他对芩芩到底有多在乎。
以前的芩芩内心世界像是一片贫瘠的沙漠,而现在早就在父亲的关心下长成了春夏之交里的花园。
父亲的每一句夸奖都像是一阵风,吹过的时候所有花都在弯腰。
年边闲裕特意去村子里其他婶婶家里看了看,原主母亲当时没把太多做饭的手艺教给原主,总想着只要有自己在,那她就能做。
村子里过年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婆婆教给了媳妇,闲裕带着芩芩一起去偷师,打算等回家了再做给芩芩吃。
待在这个环境里生活,芩芩肯定会看见别人家吃的东西,虽然不承认但的确就是嘴馋又贪吃。
闲裕也不拆穿他,只是自己默默学着做,反正也不麻烦。
村头有个老光棍,平常最喜欢对别人家的生活指指点点,看见闲裕羽绒服外面又穿了一层围裙,正在那里学习怎么搓丸子。
“闲裕啊,这些东西你有什么好学的,要我说小孩子贪吃这毛病,你把他嘴狠狠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