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隔了两个沙发的地方有一个小门,锁着,这锁和我之前工作所还是同款,刷虹膜和骨骼的,级别很高,你进不去。”秦琛的视力远比他好,笑着看向他,视线却投向更远处,“但是小门旁边还有个垂帘——那里应该还有个过道。”
那个地方并没有人进出,似乎被大家遗忘在了角落里。
“洗手间在前面——刚吐了的那位就是从那爬出来的。”
林燕飞靠近他,像是两个被吵闹到的情侣靠近来絮絮低语,却慢慢观察酒吧的布局,“这里服务生还不少——两个看着台前,两个看着进门,难怪这里这么乱我们才进来服务生就发现了,还有镇场子的,你看吧台坐着几个背很直,应该是练过的。”
“酒吧前台唱歌的地方后面也有个门,很小,现在我看到的大概有三个出口,舞台后面、你身后、洗手间。”秦琛大致将周围收入眼帘,“洗手间应该是密封的,人来人往太多了,在那里有什么出口也不合适。”
“我也这么想,但总还是要去看看。”
他们才短暂地交流过几句,吧台边调酒师已经把两杯金尾调好,送酒有专门的传送带,酒杯内金杏和柠檬汁加酒色泽格外漂亮,金尾羽鸟的羽毛做点缀,十分好看。
秦琛喜欢这种金色,没忍住端起来,想抿一口时林燕飞提醒道,“度数应该不低,不会喝酒的同学不建议喝。”
“知道了林老师,总要做个样子,毕竟待会得找个借口去洗手间。”秦琛瞥他一眼,也不知道林燕飞从哪里开发出来个“师生”称呼,活似直男开了窍玩起什么play,他逃酒很有一手,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手掌虚虚覆在酒杯上作势要喝,酒却沿着指尖袖口滑进去,半点没进口,“干杯。”
林燕飞挑挑眉,没那么多顾虑,端起来抿了一口,“干杯。”
“度数不低啊林老师。”秦琛提醒他。
“一口而已。”
酒过三巡,秦琛起身进入洗手间,林燕飞往后一靠靠在小沙发上,似乎在等他回来,同时默不作声地观察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混乱的吧台,嘈杂的歌声,舞台后的门。
洗手间内,酒鬼在某一间里吐得昏天黑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秦琛略皱了皱眉,进入其中一间,同时轻轻伸手扣了扣背后的墙壁,很沉,实心的,整间洗手间都是密封的环境,只有一个通风口,还是百叶片式,不能过人。
他刻意呆久了些,出来时从这个方向朝酒吧看去,乌压压一片人,几位服务生还在尽职尽责地关注着酒吧内全景——倒不像是为了服务,反倒像是侦查,之前的“过不来所以在原位大喊”不如改成“本就该在原地不动”。
看来速度得快了。
秦琛在阴影下朝林燕飞示意,同时朝一名服务生走去,对方看见他,“先生?”
“买单,带路。”
秦琛伸手。
“您这边来。”服务生顿了顿,起身离开原位,另外三名服务生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