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暴露了还能叫底牌吗?”唐子盛的确有底牌,而且底牌就在这间屋子里。
但是他不希望到时候会用到,因为用了这张底牌,后果不会比他被信王府的暗探杀了好到哪里去。
“也是,只盼今晚我们都没有用到的时候。”
……
沈熠然离开县衙后,就戴了一张面具往他当时留下标记的地方赶去。虽然有面具,但他也不曾大张旗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
苍耳县实在太小,若是街上多出来一个戴面具的人,信王的人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就是猜错了也无事,不过是他们刀下又多了一个亡魂。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信王的行事准则。
好在当初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一路过来,沈熠然都没有遇见人,走到标记处,木柱下端那枚不明显的海棠花印记上多了两条划痕,是有人来过。
“出来。”沈熠然取下面具。
闻声风动,两个粗布麻衣打扮的人出现在沈熠然身后,同时向露出容貌的沈熠然行礼,“小公子。”
“过来了多少人?”沈熠然心底松了口气。
“二十人。”
“怎么会这么多?”将军手里的暗探都大有用处,派二十人来找他是不是太浪费人手,信王府派人来找他都才十来号人。
“第一批只有十二人,两日前将军又派了八人过来,要我们务必找到小公子你的消息,同时要求信王府此次派遣的暗探不留活口。”
两日,后来这八人应该是将军留在西州的人手,不然也没法这么快赶过来,“信王府这次派了多少人,你们准备何时截杀?”
“信王府此次一共有十三人,原本我们打算等信王府的人在西州寻到小公子的线索后我们就动手。”也就是今夜,但没想到一进城就先找到了小公子。
“通知人下去早些动手,务必把尾巴处理干净,完成之后去苍耳县衙找我。”沈熠然说完又戴上了面具,转身离开。
余下两人也在顷刻间失去了踪迹,连同木柱上的海棠花,都像是从不曾出现过。
——
“沈护卫回来了。”周南川有些激动,沈熠然一走,他面前的棋都没人陪他下,这么无聊干坐着,简直要命。
“事情解决了。”沈熠然语出惊人。
“解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