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表白?你没搞错吧?邵泽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顾余。
顾余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说了些什么,瞬间脸色通红一片:我,我刚刚想到了别人,所....所以就。
所以你就把我当做别人。邵泽无奈的站起身。
走到桌子旁边拿过饭盒,重新坐在榻边,伸手打开食盒,拿出食盒中的粥来:我可真是佩服你,真的。那种情况下都能走神。
顾余眼睛乱瞟,胡乱的啊了一声。
邵泽低下头轻轻吹了一口汤匙中的汤,递到顾余嘴边:别想了,先把汤喝了,吃点饭菜补充一下身体。
这,我自己来吧。顾余伸手准备夺过粥碗,脸上更加的通红。
你都发烧了,别闹了。邵泽又重新盛了一口:你快别折腾了,好好的吃了饭睡一觉,行吗?祖宗。
好,好吧。
两人你一勺我一口的,不一会儿,一碗粥就全部下了肚。
顾余吧咂吧咂嘴,眼睛瞥像食盒里的精致的糕点,咽了口口水。
邵泽看着顾余那馋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跟个小孩子一样。
拿起盒子中的盘子,拿出一块糕点来递给顾余:
这是你喜欢吃的玫瑰糕点,里面我加了一些蜜糖,吃着感觉怎么样?
顾余一脸郑重的点点头:甜。简直甜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沉醉。
邵泽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细细的尝了一下,疑惑:我怎么吃着不甜?分明挺正常的味道。
顾余眼睛认真的盯着邵泽,一本正经,眼神严肃:甜,很甜。
好好好,那我下次少放一些蜜糖。
你就是少放,我吃着还是甜的。一样的。
顾余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笑眯眯的盯着邵泽,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眼神缠绵。
啊?
顾余看着邵泽的样子摇摇头。
只要是你做的不管做什么都是甜的,就是一杯水,你给我端过来,我现在喝着都是甜的。
邵泽低头想了想,实在想不通,呆呆的看着顾余:我想不明白这糕点怎么甜了。
你过来。顾余冲着邵泽勾了勾手指头。
看着邵泽缓慢的靠近自己,他笑了一声。
快速的咬了一口糕点,一把拽过邵泽,冲着嘴角就亲了下去。
顾余拽着邵泽的衣领,低下了头,霸道着将唇贴了上去。
四瓣单薄的嘴唇紧贴在一起。邵泽怔怔地望着顾余,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
呼吸变的凌乱起来,身子僵硬。
半响,顾余松开邵泽,两个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
低头望着仍在愣神的邵泽,笑了一声:如何,是不是甜甜的?
第60章
邵泽无意识的咽下刚刚过渡到嘴巴里的糕点,脸颊上浮现两片红晕:你干嘛突然这样?
顾余看着邵泽这有趣的反应, 慵懒的笑了笑:你讨厌这样?那不如我让你亲回来。
顾余顺势往后一仰, 躺了下去, 舌头舔了嘴角, 眼神笑着望着邵泽。
妖精!
这就是话本子里写的妖精。
邵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余,喉结滑动, 脸越来越红。
顾余声音刻意的压低, 话音尾勾起:不来吗?
顾余心里嗤笑一声, 胆小鬼, 脸上的表情都暴露全部想法了。
咳咳。邵泽抬起右拳抵唇,眼睛垂下:别闹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昨晚不是没有休息吗?
顾余一阵的无语, 气闷的把身体大摊。
右手拽过身旁的被子,一把捂住脑袋。
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中传出来:你走, 这里不需要你了,以后也别来了。
他觉得失败极了, 都主动送上门了, 却还是被人拒之门外。
邵泽好笑的摇摇头, 看着已经把自己裹成蚕宝宝似的人, 叹了口气。
他是真没有想到,顾余会突然上来亲他。当时一瞬间确实怔住了, 现在想来他好像还有些遗憾?
遗憾他没有加深这个吻,遗憾着,第二次他居然在发呆中度过了。
邵泽等着顾余在温暖的被窝中睡着后, 这才小心翼翼的拉下盖在顾余头上的被子。
弯腰把盖在腿上的被子拉高,以防被子蹭上腿上刚刚上好的药。
轻手轻脚的离开塌边,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眼睛沉沉的盯着顾余熟睡的面孔。
他也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傻子,即使没喜欢过别人,还能没有见到过吗?
他能够察觉出,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不是主仆,也不是朋友了。
只是他现在不能确定,顾余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的他。
他这人要身份没有身份,要能力没有能力的。
顶多就是比顾余投胎好了一些,身上多了几两肉,怎么就会突然喜欢自己了呢。
更何况他的身份,注定不会安稳的活下去。
一旦曝光身份之后恐怕会连累周边所有的人,这样的他还有什么可喜欢的。
邵泽一个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中,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顾余微微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脸颊不由自主地蹭了蹭温暖的被子,打了个呵欠,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此时只剩下他自己一人的室内,眼眶一酸。
居然真的走了,他居然真的听自己的话走了。
右手狠狠的锤了一下枕头,小声咒骂:混蛋,没良心的玩意。
邵泽推门进来,就看见独自一人蜷缩在榻上,两手环抱着自己团成一团的人。
心下一紧张,快速的走到顾余身边:你哭了?
邵泽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就着这个姿势把顾余抱了个满怀:可是梦着什么东西了,不怕我在这里呢。
右手扶着顾余的背部有节奏的拍打着。
顾余挣扎着抬起眼眶通红的眼睛,盯着邵泽,声音委屈:你,你没走吗?我醒来看不见你。
没走。我出去给你洗了洗衣衫。
啊?
顾余转头看着邵泽放在脚下的盆子,里头盛放着自己贴身的亵衣亵裤,脸色瞬间爆红。
这....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外人清洗?
那可是贴身的衣衫,又不是外面的。
邵泽松开抱着的手,好笑的坐在了塌边:你平常爱洁,我就没过问你的意思顺手洗了。
顾余眼神呆滞的一直盯着盆里的东西,喃喃自语:你怎么会洗这个,皇子不应该,都是不能自理的人吗?
我从小一个人长大,这些基本的自然是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