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停住脚步,转身:哪儿错了?
哎呀,以后不调侃你了。
邵泽边小幅度往前走,边寻找着好抢回顾余的时机。
段业笑着摇摇头,故意一错身露出身后的顾余。
邵泽嘴角一挑,眼明手快的一把拽回顾余,挑衅的眼神望向段业。
孤赢了。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眼中盛着光。
缓缓走上前站在段业身边,看着仍旧目瞪口呆的众人,高声喊道:段业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受过宫刑,他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眼睛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一寸寸的扫过众位大臣:摄政王,是孤的长辈。犹如孤另一个父亲。敬
他如敬孤。
可记住了?
大臣们一句话不敢说,颤颤巍巍的低头应是。
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既然邵泽这么说了,那么他们就得执行。
能混官场的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出来反对。
七月初七,宫中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
新皇邵泽下令,登基大典与民同乐,开放皇宫。
无数百姓一大早起来早早的等在皇宫门口。
只待宫门开启就立马进去,抢占位置,好一睹天颜。
一大早邵泽穿戴好内务府送来的皇袍,戴好冠鎏。一步步的在礼部的指引下,按部就班的完成登基大典。
邵泽踏上最后一阶台阶,转身平静的望着下方恭敬行礼的众人,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耳畔听着成千上万异口同声的喊叫声。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心中竟然意外的没有出现激动的情绪。
而是生出一种他本应该就站在这里,生而尊贵。
对着下方的文武百官、京城百姓微微欠了欠身子:朕虽没有多少才华,却知道勤奋与用人之道。朕今天得以继承大统,一切都归于百姓的厚爱。
朕在这里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发誓,今生只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平安喜乐。
免受苛税以及欺压、保证天下每个人都能够日子越过越好,国家越来越繁荣昌盛。
此时此刻这番话一出,场下不论任何人皆是心潮澎湃,立刻大声喊道:愿一生拥护陛下,誓死效忠。
一声声的喊叫声回荡在京城之中,回荡在皇宫中。
史书记载:新帝登基,万人空巷,百姓狂欢,声音回荡磅礴,呈万人拥戴之姿,超越历代皇帝。
新帝邵泽,正式登基。
因先帝刚刚下葬,这半年还延用元昭年号,等待明年过年正式改名永平年号。
邵泽登基之后雷利风行的下达了无数旨意。
由于摄政王段业在朝堂之上积威盛重,又无条件支持邵泽的一切决定。
百官们不敢硬碰硬,政令下达的颇为顺利。
户部侍郎上书各地女童溺亡率极高,现全国已经出现男童多女童少的状况。
请求皇上能够下令各家各户禁止溺亡女童,再溺亡便判刑。
邵泽沉思许久,准许要求。
并下令每家每户幼小儿童不可人为伤亡,尤其女童。
旨意中特地提到:女童越多,便能领取相应政府奖励。一个女童顺利平安的长大,可领十两银子。
并鼓励女子可随意出门,可读书亦可参军。
读书可参加科举,但最高只能够做七品官员。
参军可像男子一同打仗,参军的女子政府分配夫君。
政策一下达,引起了各地的强烈反应。
无他,只因为几百年来朝廷从来没有同意过女子读书,一直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子不出门便是遵守妇道,天天抛头露面的就是不遵守妇德。
百姓们纷纷欢喜这一政策,女童又能挣钱,又能最后出人头地。
对于百姓家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而对于贵族来说,这一政策更加的好。
女子一直以来受到各种压迫,现下一招翻身,每个人都神清气爽。
邵泽听着段业缓缓讲述着最近以来的反响,默默的点点头,笑了起来:这就好,朕本以为这个政策不能够好好实施。辜负了顾余一番出谋划策。
顾余?段业睁大眼睛,声音提高。
是啊。邵泽看着段业这个样子,立马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没想到吧,朕的皇后就是这么厉害。
段业噎了一下,似笑非笑,眼睛露出戏谑的神色:
哦,您的皇后。顾余还不一定想要当您的皇后呢。您怎么就随意称呼上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
段业伸出手指不赞同地摇了摇:皇上,您还是好好问问贴身伺候的人吧。
站起身随意的伸了个懒腰,闲庭若步的往门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轻轻侧头望着邵泽,语重心长的开口:皇上啊,您刚登基政务繁忙,臣是可以理解的。但,爱人的心情也得顾忌才是。
小心哪天骤然失去,才后悔。声音低落下来,自嘲一笑身影消失在勤政殿门外。
邵泽皱着眉思考了半响,抬手召唤旁边伺候的夏知。
去把你顾哥叫来。
夏知抬眼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邵泽,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开口:皇,皇上。顾,顾哥现下不在宫中。
不在?邵泽直起身子来,眼睛凌厉的盯着夏知:那他干嘛去了,难不成是宫中无聊出去玩儿了?
夏知为难的看了一眼邵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垂着眼皮,硬着头皮说道:顾哥说他不回来了。
顾哥说既然皇上已经成功登基,那么想必不需要他的辅佐也能够事半功倍。
邵泽听闻猛然一挥胳膊,桌子上成摞的奏折哗啦啦落了满地。
咬牙切齿,声音仿佛从胸腔之中挤出来:他倒是大胆的很,如今都敢独自跑出宫。
皇上息怒,顾哥也许今晚就会回来呢。
夏知膝盖往前移动几分,根据奴婢所知,顾哥不是一个耍小性子的人,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邵泽暴怒的心情一窒,眼睛看向夏知:怎么说?
夏知垂下头,声音尽力平稳:您登基这半个月来一直忙于朝政,鲜少去看望顾哥。
顾哥或许以为您现在不需要他了,这才
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身子伏低:这才一怒之下愤然离宫,离皇上而去。
奴婢想着皇上如果去哄哄顾哥,也许顾哥一心软就又回来了。
夏知说完头磕在地板上,不敢再看上首坐着的邵泽。
他这话明显僭越了,还包含着私心。
他清楚的明白,一国帝王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哄一个奴婢,即使那人是他认定的未来皇后。
果然,听见邵泽冷哼一声,心顿时凉了半截。
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他或许是会害了顾哥。
旁边的小太监看着夏知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着急的冲着他喊道:夏公公,夏公公,皇上都走了,您还不跟上啊。
啊?
夏知茫然的抬头,看着座位上空无一人,顿时慌乱的四处张望。
终于在小太监的指引下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邵泽。
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邵泽身边,讪笑的开口: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