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停了手上动作,趴在顾珩身边靠近他的脸,问他,“说的什么?”
顾珩朝前倾了倾,让自己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认真的说:“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你不必拉我。我当时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会回心转意,但是我就感觉我必须这样等你,因为忘掉你并不是我所擅长的事。”
叶殊嘟着嘴啄了他一口,“臭男人又来煽情。”
“切,”顾珩翻身躺下伸手将叶殊捞过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我只是想说,前面哪怕是万丈深渊,庭陌也会甘之如饴的往下跳,谁也拉不住的。”
“好吧,”叶殊其实懂这种感觉,毕竟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她将脸埋在顾珩颈项间叹了口气,“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随他们去吧。”
叶殊想到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炸出来的各种消息,心里颇有点感慨万千,“歆歆其实也没有忘掉钟砚,多年前的照片都保留着,而且说到当年的事,她眼里的光还在,这样的光,她看庄译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唉,现在的男男女女到底在搞些什么,钟砚也在自己办公桌上摆歆歆的照片,明明还互相喜欢,分个屁的手。”
听着叶殊气愤到说脏话,顾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他俩要是在一起,你还要喊阮歆一声嫂子呢。”
叶殊一愣,顾珩反应过来也是一愣,他知道叶殊有多讨厌钟墨白和谭青,也多痛恨她自己和钟墨白的这层血缘关系,而他竟然脱口而出这样的话,顾珩着急的抚了抚叶殊的头发,“对不起,我......”
“没事,”叶殊倒不像顾珩反应这么大,她无所谓的低头撞了撞他的额头,“钟砚确实是我哥哥,我再不想承认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外婆告诉我不要把对钟砚父母的恨转嫁到他身上,我不会的,别说钟砚这些年帮了我这么多,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只要不和我站在对立面,我就不会恨他。”
顾珩欣慰的怕了拍叶殊的腰,“顾太太最明事理了,为夫为你骄傲。”
“唉,”叶殊还是想叹气,“那两对就够让人心烦了,今晚还要再加上一个林顷,那臭小子是弄哪样啊,作死啊。”
自古情关最难过,古人诚不欺我。
顾珩捏着叶殊的脸扯回她瞎操的心,“那你要不要管管情场失意还保留你照片的邵康?”
“醋坛子,”叶殊横他一眼,“我但凡存一点想管的心,你只怕都想掐死我了。”
“掐死你倒不会,”顾珩翻身将叶殊压在身下,“换种方法同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喂,”叶殊看他又来了,气得打他,“真是的,不都说三十岁过后男人开始走下坡路了吗,顾珩你怎么回事,你个另类。”而且他刚刚还喊着腰酸。
顾珩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头也不抬,“你不是说春天要到了吗,为了迎接春天,我们先做一遍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酣畅淋漓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又双叒叕起晚了,叶殊坐在餐桌上恨恨的咬一口小包子,咬得汁水都流了出来,只当是把顾珩大卸八块了,看到顾珩还笑,她直接瞪过去,咬牙切齿的小声说:“昨晚都跟你说了,今天元旦,我有两个活动要参加,活动之前还要先去医院接我妈出院,你个混蛋。”